老嶽早起,去街心公園鍛煉,手裏拎著購物袋,晨光初現,花繁葉茂,鳥雀鳴音。他沿著小徑,走過花壇和小水池,曲徑通幽。老嶽站在小橋上,看著朝霞映在水池中,波光粼粼,神清氣爽,小魚在水藻和浮萍裏嬉戲。
和熟人問早,笑談。老嶽遛彎多時,穿過公園,他去往超市采購。
昨晚安華電話,說周末加班,婷婷一個人,周末要來。他走出超市,沿著街道回家,路上行人漸滿,他打開樓下防盜門,拾級而上,打開房門。水果零食,放桌上;奶製品放進冰箱;菜蔬拿到廚房,開始清洗擇撿,晨光穿窗而入,照在他的白發稀疏的額頭。小貓在屋裏走來走去,玩弄地毯上的毛球,偶爾“喵喵”。老嶽開始忙碌起來。
(東健家)“哎呦,東東,你快點起來好不好?天氣不早了,我們開車到那裏還要兩個多小時”陶雪跑到東東臥室窗邊,東東夾著被子,還不想起來,“東東,都9多了,路上一會堵車,麻煩死了,明明你自己嚷著要去,說那邊好玩,乖,快起床!”陶雪拿來衣服,哄著孩子。幫他穿好,東東坐在床邊,光腳晃著;“自己穿好襪子,鞋子,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飯”路過客廳,瞅見臥室東健又躺下了,“東健,你怎麼又躺下了,東西我收拾好了,你們快洗漱!”陶雪在廚房裏準備了些早餐,端到餐桌上。
東東在盥洗室,刷牙。“東東,快過來吃早飯。”東東衝洗好,和媽媽坐下。“東健,你還吃不吃?”“困死了,你們吃吧,一會再叫我!”東健蒙頭睡起來。早飯後,陶雪拎著行李包,關門,兒子前行下樓,東健去車位開車。
(賓館內)床上,儒銘躺著,睡眼惺忪,無聊的看看手機,有沒有未接來電,需要回的微信,又看看朋友圈近況。看完扔在桌上,繼續睡覺。甘琳在盥洗室化妝洗漱。穿著睡袍出來,係帶鬆開,深出長腿,儒銘轉睛看到,爬過去,拉著腿。順著腿向上親吻,雙關緊抱。反轉身體,把甘琳壓在下麵。滿臉胡渣在肚子上嬉鬧。“你快去刷牙吧,口好臭!”“我不。”繼續親吻上身,脖子,耳朵,臉龐,嘴唇。甘琳又是嬌羞又是抗拒又是樂願,她看著儒銘,“你真壞!”“我哪裏壞!”“你哪都壞!”儒銘裝作懵懂,在她嘴上索吻。他把甘琳上拉一段距離,“你個小壞蛋!”儒銘邊說邊舌吻。“你個老壞蛋!”“好,你說我壞,我就壞給你看!”儒銘熱烈猛吻著,仿佛要把一顆金珠玉露含在嘴裏吞下去,年輕豐滿鮮活彈性的肉體,讓他埋頭沉醉,他像個遊樂園的孩子,玩性大發。他撫摸著,愛的潮水已經淹沒他的心海,他滾滾的本能被徹底激發,他像個孩子一樣要施展自己的全項本領,略帶孩子氣的笑容,甘琳被徹底淪陷。她有點寂寞,又有點傷懷,這個男人是什麼呢?一個男人?他分明是一個孩子。一個愛人,他已經有家庭,他過的憋屈不開心,煩悶,但這和自己什麼關係,自己算他的傾訴對象嗎?不是,隻是本能的發泄,和發泄時所謂的虛幻的愛意。她一開始拒絕,進而被點燃,想體驗,因為她沒有同齡男朋友,覺得他們不成熟,還隻是個孩子。他需要成熟的肩膀,和成熟男人氣質的味道。但她接觸下來,也不過是要麼有的寂寞空虛,要麼有的思維固化,要麼有的大腹便便毫無情趣,要麼有的心急火燎猴急不堪而已。她剛進入社會沒有幾年,審美和學生時期還有延續,所以喜歡儒雅型,成熟穩重,但是更多遇到的是撒謊大王,撒起慌來麵不改色,對她也不過逢場作戲,別人還有家庭,而她永遠隻是個玩伴,甚至更不如。她也成熟了,也需要感情,也需要關心,也需要愛。她每天忙完繁瑣無聊的工作,回到住所,這個漂泊異鄉的孤島,她隻能顧影自憐,一個人對著鏡子說話,她已經是個發育健全的女人,她有正常的需求,她隻是希望有個人來噓寒問暖,過簡簡單單平凡的幸福小日子,一起走過。但有時浮躁的心又想去尋一份浪漫,期待一個完美的男人出現,把她周圍的小男生全部秒殺。她有時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戀父,所以喜歡老男人,她覺得也許老男人更成熟穩重,沒那麼膚淺,是的,但更加的滑頭,世事一場大夢,真心錯付,竹籃打水。對方的需求很簡單,就是鮮活的肉體,然後哭訴他自己好苦悶,他的日子多麼無聊,過的生活沒有質量,需要她來施展魔法拯救。或者他的生活太過美滿平淡,想增添點刺激元素,需要甘琳的入夥,來創造激情。少女心的未徹底淨化,被老男人的甜言蜜語灌醉,進而投入愛河。這些男人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所以廉頗未老,寶刀尚存,而且都技藝精湛,閱曆豐富。她裝作風情,其實還有少女時代的天真,老男人一眼看透,把她一口,生吞活剝,囚禁在愛的金絲鳥籠裏,信誓旦旦說什麼永恒。她一開始半醉半醒,進而受不了肉體的猛烈攻勢和糾纏,她被徹底揭開束縛的封印,男人嘲笑那是無知的表現,所以她需要再用力一點進步。她將信將疑,步步為營,但是羊入虎口,甕中捉鱉,狡詐的對手已看透她的所有伎倆,結局也在所難免。在一輪又一輪的本能指引下,她開始誤入歧途,走進男人的天羅地網。在靈與肉的世界裏,一步步走向不歸。歡愛難掩蓋結束後的落寞,男人也隻是和他在酒店歡聚,甚至一起吃飯都要選擇很僻靜的地方,生怕熟人看見,因為小城太小,一有風吹草動,半城皆知。有時讓去他車裏坐坐,結束了把她放在路口,一個人回家,她感覺街道空無一人,隻有她的一顆心在碎裂。有時她遇到不開心,難過,男人說在忙,不方便接聽,但是朋友圈明明又在曬家庭,曬女兒,曬幸福,曬不知所謂的靈魂雞湯,還有所謂成功人生的秘籍,似乎他們在一起是在完成一場修煉,修煉結束,她就成功晉級社會更高階層。她所求的隻是一份簡單而平等的愛,但她永遠不可能得到。一個人在孤單的夜裏,難以入睡,她分明知道這一切統統都是畫餅,但是男人的麵容又在她的心海裏浮潛,揮之不去。她漸漸覺得自己想要,她需要他的碰觸,她已經不能離開,似乎成了宿命和靈丹妙藥,而她又羞慚自己已經成為蕩婦,不可救藥。但是真實見到後,又覺得不過如此,但是腦海裏又想著上次的動作和感覺,身體歡愛的細胞在萌芽,她無法阻止,所以她又撲向這個眼前有點討厭的老男人,然後說“爸爸,我愛你”雖然他們年齡隻算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