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忍受拳頭,沒有哪個女人是可以笑談的。麵對來自丈夫的暴力,女人想說“不”是肯定的。可事實是,女人說“不”絲毫也擋不住拳頭。似乎用語言來強調“不”,反而讓“拳頭”們更興奮。當你和一個男性或一個沒有多少真正悔意的施暴丈夫討論這個話題時,你會發現,他們常常不以為然或認為小題大做,甚至認為是女人們自找的。可偏偏愛情這個東西,就能讓女人善良得近乎愚蠢,順從得近乎無知。愛上了一個男人,嫁給了一個男人,讓她們不由自主地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所以,她們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一次又一次地原諒……很多女人的原諒和忍受,已不是為了愛情。為了家的完整,為了孩子的快樂,也為了自己的顏麵,她們往往最終選擇了原諒和忍受。如果女人實在要準備最終原諒,那也得選擇一種既能保護和捍衛自己,又能震懾對方的辦法。這個辦法肯定不是以淚洗麵,或沉默以對。
任何仇視的沉默和無奈的哭泣,都隻能讓拳頭變本加厲,因為沒有對手讓他們很難受,他會理解為你是理虧,或者是對他的蔑視,他們隻會更加劇讓你開口的行動。沉默,隻能讓女人自己,在無言中把自己憋屈得夠嗆。有一句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滅亡誰都不要。那麼,與其最終選擇沉默,直到不得已後再爆發,還不如幹脆就不要沉默,直接就爆發,給他個冷不防。如果非要沉默,那也是暫時用來麻痹他們的。老公時不時舉起的巴掌和拳頭,使挨打的女人不得不聯想出一係列的災難,並且因聯想而垂頭喪氣或終日驚恐不安。其實,“婚姻”早在一邊皺著眉頭給女人支招了: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撤。重要的是必須先應戰。也許你們沒事兒的時候還挺好,也許他是你的最愛,也許他平日裏對你嗬護有加……但當他舉起拳頭,向你怒目圓睜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失去理智的惡魔。那時候,就不能拿他當親人,原因很簡單:他沒拿你當親人。女人一向都屈服著暴力丈夫的意願,她們為了愛為了孩子為了麵子為了種種,而懦弱得無法像那高舉的拳頭說個“不”字。於是,當有一天她不得不說的時候,她發現她甚至需要用菜刀來說話了。聽一個女友講述她製服老公的段子,頗受啟發。此老公平日裏溫文爾雅,可生起氣來就成了暴君,從談戀愛起就動手打她。無奈她念及他的種種好處,死去活來離不開就嫁給了他。每次丈夫發怒,她要麼抱著腦袋躲拳頭,要麼大聲地哭叫,就是沒有反抗過。有一次,她說她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竄到廚房,拿起一把鋥亮的菜刀,站到丈夫麵前,一言不發怒視丈夫。老公立即住了手,高舉的巴掌定格在了空中,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他弄明白眼前的女人正是自己那從不反抗的老婆時,他慌不擇言了,一疊聲的“別,別……你,你要幹什麼?快,快放下……”。
看老公怕了,她讓自己像電影裏的勇士一樣,神色平靜,但動作有力地把菜刀扔在地下,還拍拍兩手,然後表情就像個黑道老手,揚長而去。出門,想起老公那副從未展現過的欺軟怕硬的模樣,她忍不住樂不可支。從此,擔驚受怕的日子離她越來越遠。她的舉動,把那個暴徒丈夫嚇得不輕,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在不斷選擇妥協和歸順的女人世界了,實在太缺少這樣的“英雄”了。當然,論體力,一般女人都不是丈夫的對手。何況男人最受不了對他們身體的攻擊,尤其是來自一個女人。如果一個女人給了丈夫一個耳光什麼的,顯然很不明智,不僅你打不疼他,還會讓他下手時更狠。女人們隻有把憤怒的目標,鎖定在某個不值錢或不易損壞的物件上,隻要讓他們明白,女人也會使用“暴力”,也會“急”。對付有暴力傾向的丈夫,就要先發製人,否則等你準備以牙還牙的時候,你就已經處於被動。聲調要比他的高,表情要比他憤怒,肢體語言要比他激動,看上去要比他還失去理智……此類男人,如果你並不想放棄他的話,你用“再動手就離婚”根本嚇不住他。嚇不住他並不是他不怕離婚,或他不夠愛你,不夠愛你們共有的家,而是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手。動手對他來說是個慣性問題。就好比一個衝下山坡的人,你對他喊“再跑下去就要摔倒”,他自己也知道會有危險,可他已經刹不住腳。抑或還是個傳統餘孽造成的思想問題:老婆就像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一個物件,是私有的,打打無妨,打壞了我負責修理。更或就是一個心理是否健康問題。就這麼回事。要讓男人們明白女人的“不”是很難的。丈夫們大概不喜歡女人討論他們的暴力,因為他們認為女人們對他們的拳頭說“不”,表明了女人向他們索取自尊和權力的野心。所以,女人們索性不說了,我們不和他們理論“女性尊嚴和男權思想”,他們會不屑一顧或比你還振振有詞。那就做給他們看好了。柔聲細語的女人們,在嬌媚乖巧時,無論如何不能失去剛烈。也許我們一輩子都用不著,但你得預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