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放手,呀,呀,疼,疼啊”李樂溫掙紮著被王婆子拽著頭發一路上從屋裏拖到屋外。
頭頂上傳來的疼痛太過真實反而讓李樂溫有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還會有這個女人。
“臭丫頭,老娘好歹也養了你十幾年,你不想著好好幹活報答老娘,竟然還敢大白天的勾搭老娘的兒子,今天老娘要是不把你的腿打折了老娘就不姓王。”
王婆子罵罵咧咧的話不斷的從嘴裏蹦出,聽的李樂溫一肚子的怒火,越發掙紮的厲害,憑什麼,憑什麼她死了還要回到這裏。
“放開我,王婆子,你放開我,放開我”李樂溫尖叫著胡亂掙紮著,不管王婆子是不是還拽著她的長發,手腳並用的在地下來回掃蕩踢打。
“哎呦,哎呦,我的腿啊”王婆子被她踢中了好幾下,一麵哀叫著一麵更加用力的去撕扯李樂溫的長發,黝黑粗糙的手裏不知道已經扯下了多少李樂溫的頭發,正在隨著王婆子的動作在空中飛舞。
“死丫頭,膽子不小啊,竟然敢給我還手,讓你給我還手,讓你給我還手。”王婆子扯著李樂溫的頭發,伸出右手在她身上胡亂的掐。
李樂溫就像中邪了一樣,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隻知道一味的反抗,王婆子到底是人到中年體力有限,見李樂溫如此凶猛實在招架不住,隻能罵罵咧咧的鬆開李樂溫的頭發就往後退。
李樂溫見她退開,爬起來就衝了上去,撲到王婆子身上,用力掐著王婆子的脖子,發瘋般的狂笑。
“死,死丫頭,你,你鬆開,我”王婆子驚恐的看著頭發散亂皮青臉腫麵色發狠如同厲鬼一般的李樂溫,手死命的想要撥開李樂溫那雙瘦骨如柴的細手。
李樂溫看著王婆子被自己掐的的臉色漲紅翻著白眼,忍不住狂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她終於解恨了。
“鬆,鬆開。”
王婆子眼前開始發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前一黑一亮的閃過李樂溫猙獰可怕的臉,感覺馬上就要死了,恐懼的心理不斷籠上心頭,雙腿更是忍不住打顫癱軟。
隱隱約約的看著有一個人影靠近她們,還未等王婆子看清楚,下一秒李樂溫就暈了過去。
李樂溫被打暈的那一刻恍惚中看見了那個拿著棍子,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苦笑,她曾經到底為什麼會選擇他。
王婆子手腳無力的跟著李樂溫一同倒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
劉瑞文看著王婆子與李樂溫一同倒了下去,連忙丟掉手裏的棍子,跑過去給王婆子順氣。
“娘,你沒事吧?”
“我看著像是沒事的人嗎,你要是在晚來一刻你娘就要被這個女人給掐死了。”王婆子氣不過的又在李樂溫的身上狠狠的踹了兩下。
劉瑞文攔著她,十分無奈,“娘,小雪都暈過去了,你就別再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王婆子一聽劉瑞文的話就來氣,指著躺在地上的李樂溫罵道,“還不是這個小狐狸精惹的事,我讓她去給你收拾房間,她可到好,竟然敢偷偷的躺在你的床上,這分明就是想要勾引你,要不是你正好不在,說不定這次她的詭計就得逞了。”
劉瑞文一愣,耳朵微紅,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樂溫咳了一聲才反駁道,“娘,這怎麼可能,小雪如今還是個孩子,隻怕是累了才會睡躺在我的床上。娘你別多想。”
“哼,她是孩子,在妓院裏像她這麼大”王婆子不屑的看了李樂溫一眼,想到劉瑞文還小,後半句話便咽了下去,不敢在說。
當著兒子的麵她還說不出那些醃栽的話,免得侮辱了她兒子的耳朵。
劉瑞文也不是書呆子,大概猜想到王婆子剛剛想要說什麼,有些尷尬扭過頭,四處張望。
王婆子和劉瑞文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也算是緩過來勁了,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拖著李樂溫就往柴房走去。
“娘,你幹什麼?”劉瑞文見她拖著李樂溫立刻跟了上去。
王婆子看了劉瑞文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這兒沒你什麼事了,趕緊回去看書去,這次要是過不了鄉試,咱們娘倆可就真的完了。”
“是,娘。”劉瑞文麵色一白,也不敢在過問王婆子的事了,轉身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好好學習,若是讓娘知道怕是他也沒什麼好日子了。
王婆子見他離開,立刻拖著李樂溫進了柴房,看著李樂溫躺在地上,又狠狠的往她身上踹了幾下,心氣不順的吐了口吐沫,扭著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