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十年,江若幽徹底在洪荒天地中安穩生存下來,每日餐風飲露,吐日吞霞,參玄悟道,倒也快活,雖然由於其心智較弱,在人魚年輕一代談不上天才,特別與似冥淵那般先天水靈之體,冰雪塵心,可謂是人魚族千年難得一遇的驕子相比,更是天地之差。
但其到底前世也是一成年人,在那信息暴漲的時代混過來,純以閱曆論,也排的上前幾名,而修煉又與冥冥的閱曆,知識有點關係,故而其也算不上廢材,中上水平。
若幽對此倒也沒什麼可抱怨,他自己怎樣水平,他自然心中清楚,隻是每日想想冥淵立於巔峰,宛若神祗俯視眾生,遙想古籍所載,揮袖納日月,言語斷山河,天地朽而己不朽的無上豪情,他心中總是有那麼一絲不甘,一絲酸意,自己既然真的生於這般神話時代,又怎能落後於他人。
“我不想在某次任務中默默無名的死亡,我不想被那愚蠢的蠻獸吞掉,我當如日月般光芒耀天地,最不濟也要活下去。”
若幽躺於山巔,望著天空之上,傳聞中乃是盤古雙眼所化的日月,心中喃喃著,他如今也要成年了,就如同舊時代成年人要入社會生存打滾一般,他如今也要去自己打拚了,而在洪荒天地生存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除卻冥淵那般天資出眾之輩,能夠得到族中的庇護,資源皆由族中支持,基本無隕落之危,似他這般普通族人,就隻能去與蠻獸拚,與天地拚,與族人拚,一場天災,一場陰謀,一場強者戰鬥的餘波,都能令他無聲無息地隕落。
若幽苦惱著,就好似初次踏入社會的人們帶著迷茫與畏懼,他也同樣如此,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令人沮喪的問題,站起身來,俯視著下方似有萬丈高下的懸崖,突然大叫一聲,跳了下去。
白雲與其同在,若幽享受著這類似蹦極的快感,這些年他自初學低空飛行,或者說類似於滑翔的技能後,便經常玩這般遊戲,至於飛行,倒不是他不想學,隻是太難了,在洪荒這般本源天地,未成仙道,或者神道的生靈,皆被壓製,不可長久飛行。
而恰巧如今的若幽還未能成就超脫之道,尚屬凡俗的範圍,雖然在凡俗中境界還算不錯,放在後世末法之時期,可能還是一方大能,但在現今,縱使飛行亦不過奢望罷了。
半個小時,若幽輕咦一聲,“按照往常這懸崖早該落下,到了穀底才對,怎麼現今還未到底。”
望著下方黑乎乎的空間,宛若太初凶獸正欲吞噬萬物,若幽見此也不驚慌,他早已學會控氣之術,雖然不會飛,但若說要被摔死,也是笑話,興許這次異常還是一場奇遇呢?
至於真有凶獸,可能性不高,畢竟此處小島乃是人魚族聖地,擁有一尊老祖級的先天神魔坐鎮,雖然不知道多強,但也不至於連一隻小小凶獸也能潛進來,要真有那般凶獸,那說人魚族此地聖地滅絕不遠矣,他也是必死之局,所以跟本不必驚訝,害怕,走下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