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咆哮的水聲刺破雲霄,淹沒了所有在絕望中哀嚎的孱弱人、畜的慘叫聲。萬頃之力將宛陽城最堅固的城牆瞬間便轟然推倒,所過之處的絕大部分森林樹木、房宇建築盡如催枯拉朽般被輕易摧毀,巢破蛋毀,飛鳥掙紮浮搖遁空,蛇蟲野獸,溺載千層浪裏。
滔天水災暴發毫無一絲征兆,當森契威和宗平離開酒樓聽到由遠而近的滾滾巨聲時,便望見本應該停靠於城外的飛天渡船在宛陽城內上空飛行。兩人仗著是身懷修為的奕代,禦空飛行,果斷飛速登上看見森契威校長後解封了幽遊雲母防護的飛天渡船,然後森契威命令飛天渡船低空朝天雅樓飛掠而去。
森契威校長的學生一個不漏,安全登上了來援的飛天渡船,同時也有些人們見機湧上飛天渡船,這得益於一個刀疤臉的男人為天雅樓擋了一下初時的暴洪來襲。
刀疤男阿史達達成為奕代靈獻時點化契合的命宮主星————伊蒂瑪法星迸發出強烈奪目的光芒,全身靈力一陣鼓噪,刀疤男揮拳憤力擊出一股衝天耀眼的流光,頓時強大的勁氣衝開撲襲而來的巨大浪潮,在天雅樓前顯出一個滴水不入的偌大方圓空地,暴洪因而被一時分流,給予了一下森契威能及時營救的空檔。
當刀疤男阿史達達注意到城南幫幫眾迅速地趁機得上了飛天渡船,再也不管不顧,立馬抽身飛掠進了船上,略顯疲憊的彎腰手扶著船舷,同時飛天渡船衝天而起。暴洪奪回宣泄口,一下子便肆虐衝垮了富麗堂皇的天雅樓。
大自然的力量可以是極具毀滅性的,然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將偌大的一個宛陽城,顛覆成一片波濤洶湧的澤國,生靈死傷不計其數。這眼前那大自然展現出恐怖威力的景象,讓平穩地站在飛天渡船船舷邊上的森契威震驚不已!
“保持安全距離,降低高度,注意!搜救生還者……”
“宗平,麻煩你幫我看緊一下那幫流氓匪類,現在沒空收拾他們,要是他們敢在我地盤上惹事,千萬不要手軟。”森契威傳聲過來。
船上的城南幫幫眾一聽,氣極而笑,一麵罵罵咧咧極盡言語汙穢,一麵挑釁的亮出刀子三五成群快步走來。宗平衣袍飄舞,一派儒雅風流的擋在城南幫幫眾麵前,刀拳加身也沒有令他讓開寸步。反觀挑釁的城南幫幫眾突兀的如遭勁道重捶,跌身反彈於地,折碎了手骨、背脊,紛紛痛嚎不已。
被拱衛在城南幫中的“南哥”,向刀疤男使了個狠厲的眼色,刀疤男阿史達達挺身而出的道:“朋友,別不識好歹。若不是我抵開洪流……”
一抺森冷的光刃穿透了宗平的身體,奇怪的是宗平的身軀沒濺射出半滴血水,而且他的身形在慢慢變淡,阿史達達說著話突然偷襲的一擊,隻在他停留的原地劃開一條深深的裂痕。
“殘影?!”阿史達達瞳孔一縮,渾身汗毛豎起,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從他身後突地顯出鬼魅般身形的宗平,瞄準脖子根狠狠一掌砍翻倒下。
“森契威,要不我把這群人全扔下水,隨他們自生自滅。”宗平保持著淡然恬靜的笑容,看著餘下好端端站在一起的城南幫幫眾,向森契威叫喊了一聲。
哪裏來的人物?絕對一位比阿史達達更強的奕代,目前我城南幫惹不起!王彩南嘴角抽搐,心思轉動間,把姿態放低道:“這都是誤會,哪個青春不衝動?都怪兄弟們太魯莽!這位尊貴的奕代,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該魯莽衝動冒犯了您!我們願意以帝國聯邦最高峰————佛考特斯峰的誠意向你賠罪,是我們的錯,懇請您原諒我們一次。我會時刻感恩您那寬容博大的胸懷,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