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後退!違令者斬!”不遠處的那名將佐,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
“跟他拚了,呀!!!”
眾軍士們畢竟仗著人多,一股腦兒的猛殺過來。
“哼!!”
蕭雲悶吼一聲,出手更快、更狠、更辣!
一槍桶出,直接洞穿了一個咽喉。不及回槍,身邊已有兩把刀斬了過來。蕭雲果斷棄槍,淩空一掌不偏不倚正拍中其中一刀的刀麵,咣當一聲,兩刀相撞火星四濺!
那兩個士兵頓時呆了。稍縱一逝的一瞬間,蕭雲快掌如刀直接砍中了一人的喉節。
一擊必殺,絕無生還可能!
那人仰天必倒,如一塊水泥板重重落地。手中的刀卻不知怎麼落在了蕭雲手中,淩風一刀斬出,幾截斷肢衝天飛起,漫天血雨灑下給他來了個淋浴。
一排長槍前胸後背的圍刺而來,蕭雲雙腿一蹬淩空躍起,下落的一瞬手中的橫刀飛快斬出,劈落一片槍頭。
眾軍士大驚失色,這刀也太快了一點!
這時,蕭雲以人為鼎千斤墜下,壓住那一片殘槍。眾軍士撒手不及,多半人一個趔趄就朝前撲倒下來。
大好頭臚就在眼前,於是——手起刀落!
……
短短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小小的院子中,已如修羅道場的一片血洗之地。人頭,殘肢,屍體,在蕭雲的身邊堆成了幾座小山。他自己也像是血池中沐浴了出來的,再無一寸幹爽的衣服與皮膚,頭發上全是血漬,在一滴滴“叭嗒”、“叭嗒”的流下來。
左手刀,右手槍,蕭雲依舊冷麵寒霜緩步前進。剩下數十名士兵,再沒一個不是心膽俱裂,無人敢上。任憑身後那小校如何叫喚,他們隻是在退。
蕭雲眼瞼一抬,手中橫刀如一道秋泓破空襲出,洞穿了那小校的喉嚨將他釘在身後的牆上。
“鬼啊!!!”眾軍士徹底崩潰了,扔了兵器撒腿就跑。期間還留下一陣惡臭之味,許多人大小便已失禁了。
此時,後院的繡樓上。
“如何?”魏思溫表情嚴峻的背剪著手。
“的確是……絕世猛將!”李敬業深吸了一口涼氣,“我自幼跟隨祖父征戰沙場,所見血戰之慘烈,武勇之卓絕者,除薛仁貴之外,非今日蕭雲莫屬!”
“依我看,薛仁貴尚有幾分仁心慈意,蕭雲,比他狠。”魏思溫沉聲道。
“不錯。論武勇,二人不好比較。但是蕭雲,的確比薛仁貴更狠!”李敬業皺起了眉頭,“此子,定難駕馭!”
魏思溫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意查覺的異色,仍平靜的道:“此乃後話——尉遲將軍,去阻止他吧,不能再殺下去了!”
“是!”身後的尉遲昭早就比他還急了,急忙奔下樓來。
蕭雲看到前宅大門緊閉,正要往那裏衝去,通往後院的圓拱門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蕭兄弟!”
蕭雲駐足側目一看,是尉遲昭,帶著幾個小卒正跑來。
“你也擋我?”蕭雲一甩槍,槍尖對著他。
“不是。”尉遲昭倒是冷靜,但也全沒了平日的狂放與不羈,反而十分嚴肅。他抱了一下拳,說道:“蕭兄弟,你先息怒。令尊與令堂,都安然無恙。魏先生是把他們當作上賓請到府裏的,絕無為難之意。”
“那因何又派這一群蝦兵蟹將,來逗我玩?”蕭雲冷笑一聲,將長槍收回插到身邊,冷冷道,“我沒心情聽什麼廢話,將我爹娘請出來!”
尉遲昭深吸了一口氣,點頭:“你請稍等!”
一名士兵快步跑回去。沒過一會兒,前宅的大門被打開了。魏思溫先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便是蕭伯儒與劉氏。
“爹,娘!”蕭雲大呼一聲,衝上前去。
“兒啊!!!”蕭父蕭母頓時大驚失色的將他接住,驚惶萬分的打量他,“你、你怎麼一身是血啊!”
一旁的魏思溫一手剪背一手輕撚長須,淡淡道:“放心,這沒一滴血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