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樓鏡想安慰,卻見房間內的床鋪倒塌,忙對蕭豈道:“蕭豈哥哥,快為姐姐再準備房間,這裏不能住人了。”

“怎麼不能住?”赫連霜依起身笑道,半推樓鏡出房,對他們二人道:“不用太過操心,施衣既然尋來,自然有她打理,你們好好休息吧!”

“可是……”蕭豈才要再說,被赫連霜依用眼神製止,隻好帶樓鏡回房間休息。

赫連霜依轉身見房內殘景,不覺好笑,不過閃開小時,竟會遇得如此情況,實在奇怪。

“公主?你笑什麼?”施衣端著備好的菜肴不解地問。

赫連霜依看看菜色,十分滿意,道:“施衣的廚藝越來越好,不過一會兒,就可以準備出如此佳肴,難得啊!”

施衣忙道:“廚娘提前將明日菜色準備出來,我不過是借光而已。”

“明天菜色?”赫連霜依略有所思道:“真是有苦有勞,隻是明日之菜,今日如何備得?”

即使備得,菜也老去,食的不過是調味之物。施衣知,沒有公主命令,門口堆滿異物也不可移動,輕腳邁過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進房內與赫連霜依共享夜宵。

赫連霜依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心事中,無論是躺在地上的刺客,或者破碎的床鋪,都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你跟我多久了?”赫連霜依輕聲問道。施衣據實回答,勾得赫連霜依無限感慨。

*

同樣的河邊,昨夜的花燈最留外殼,飄浮在河中,殘留景象令人極不舒服。

“姐姐,有什麼好看的,都沒有人收拾!”樓鏡不住的咳嗽,無趣的說。

赫連霜依一麵替樓鏡輕拍背部,一麵道:“我不過是想看看河邊景色,何況店家正在打掃房間,你才應該好好呆在床上好好休息。”

“自己躺著實在無趣,姐姐又不肯陪我!”樓鏡不滿道,看著河邊的花瓶殘象,想不出昨夜為何那樣高興燃盡花燈。

赫連霜依見她始終相伴,咳嗽也是越來越厲害,隻好道:“那我們回去吧!”

赫連霜依伸手扶著樓鏡,原路返回。突然遠處奔來無數宮人及侍衛,將他們推至一旁,樓鏡正在病期異常嬌弱,如此一推險此倒地,被赫連霜依強拉住。

宮人紛紛奔向河邊清理花燈及汙物。

“看來是皇駕,我們躲躲吧!”這種仗勢赫連霜依早見得多。回想起當日昏倒在青冥茶樓的情形,也是被有眼不識泰山宮人及侍衛欺負,好在她當時有些防身本事。

“姐姐在想什麼?”樓鏡問道。赫連霜依搖頭道:“沒事!”

宮人行動果然利索,河水變得初時清澈,皇家的隊伍浩浩蕩蕩順著河水而來。

“是……”樓鏡竟見高轎中坐的是赫連雪戀及赫連冰晴。

赫連霜依也不抬頭,笑道:“轎中坐的永遠是他們,我希望,可以走遍天涯海角的我,不必坐於轎中被人抬著走。”

“抬著走不好嗎?”樓鏡不解道。赫連霜依笑道:“我們有腿,為何要被人抬著走?”

正說著,耳邊傳來赫連冰晴的喚聲,隊伍被喝令停止前進。

“姐姐,二公主過來了!”樓鏡慌張地拉過赫連霜依小聲道。赫連霜依轉身,果然見赫連冰晴急急地跳下高轎,向她所在的方向奔來。

赫連霜依抬眼間,另一少女與她差不多身形,一計升上心頭。拉著樓鏡迅速跑向那少女,從袖中抽出一條香紗,將少女的麵容遮住,躲到跪拜的人群中。

正當少女愕然之時,赫連冰晴衝向她,並拉下香紗,不禁失望搖頭。

那少女更是莫明其妙,既不能大叫誰將香紗掛於她的臉上,也不能對公主大叫,僅是有禮貌向赫連冰晴作輯。跪拜的百姓更是目瞪口呆。

待高轎離去,跪地許久的樓鏡直接坐在地上,平複心情,緩道:“姐姐,你好厲害!速度可以那麼快!”赫連霜依做出噤聲的動作,待那少女茫然離去,才說:“差一點點就被抓到,不過還好,天助我也!”

跪拜的百姓起身散去,唯有樓鏡不願起身,躺在地麵,道:“姐姐,我沒有腿,我要坐高轎回酒家,我沒有腿的。”

赫連霜依滿臉無奈,眼睛微轉,冷笑:“好啊,那你躺著吧,我先回去叫蕭豈背你!”

樓鏡聽罷,從地上跳起,一陣頭重腳輕,依附赫連霜依的手臂,尷尬的笑笑。看你再調皮!赫連霜依扶著樓鏡走回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