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妖獸的僵持終於在檮杌的虛張聲勢和黑水玄蛇的心虛逃跑結束,但是,這兩隻妖獸的激烈爭鬥,又一次的製造鋪天蓋地的巨浪向岸邊的秦月朗和柳素素襲來。
柳素素知道現在的辦法根本不可能救出秦月朗,她隻有想出更好的辦法,才能救出自己的愛郎,她拿起手中的木棍,將它在那塊大石頭上比量,她皺著可愛的柳葉彎眉,不停地擺弄手中的木棍,臉上陰晴變換,時而欣喜愉悅,時而又失落困惑,時間匆匆而過,一恍惚間過了幾分鍾,她臉上汗水,淚水混在一起,她可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她在自己的部落,在繁華的京城,她都是被養在華麗牢籠裏的金絲雀,她的唯一任務就是好好活著,以至於不能讓自己的哥哥去做那個質子,優雅的活著,體現自己部落的優良形象。她摸著手中的木棍,拇指撫摸著那木棍粗糙的紋路,腦袋裏構思著她的設想,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幫她加大力量的辦法,她需要手中的木棍能夠增加更多的力量,可是多麼長多麼粗的木棍足以讓這塊巨石挪開需要的距離,到底怎麼辦?她想破腦袋可還是沒有能想出辦法,她急的都要哭了出來。而幾乎就在同時,遠處的黑水玄蛇和檮杌前後腳紮入湖水之中,他們巨大身軀將湖水激起兩個大浪,這兩座大浪分著前後向秦月朗和柳素素衝來,這次向他們襲來的這兩座巨浪,比上次將他們衝的險些喪生的巨浪要離他們遠很多,兩隻遠古妖獸鑽入水中,發出了巨大的水聲,柳素素後背一冷,轉過去看遠處湖麵上掀起的巨大浪潮,她的心猶如墜入冰窖之中,她心中所有的希望,被這滔天巨浪擊的粉碎,不過,她可是從小就作為質子被送到敵人老巢的外柔內剛的柳素素,她才不會甘心這麼等死,跳躍著向秦月朗喊道:“楊郎,我們要先保命再想辦法救你出來!你等我去拿繩子。”,她快速向那懸崖處跑去,秦月朗看著柳素素向那懸崖攀登的繩索跑去,心中頓時一慘,他以為柳素素是要攀上繩索,爬上懸崖逃生,雖然,剛才是他說的讓柳素素爬上那裏自己獨自逃生,可是要是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遇見喪命危險之時,在他麵前獨自逃生,心裏還是酸楚難言,眼中淚水不禁潤濕了眼眶。柳素素跑到那懸崖之前,伸手抓住那可以攀爬上懸崖的繩索,她用力將那繩索拉拽下來,然後,轉身向秦月朗跑來,秦月朗看她竟然把能夠逃生所用的繩索拽了下來,而且還向自己跑來,雖然,他不知道柳素素這麼做的想法,但是,心中卻是一陣甜蜜,一陣擔心,甜蜜著愛人的愛意,擔心著愛人的安危。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大浪潮快速的向雕塑衝來,波瀾壯闊,聲勢浩大猶如世界末日到來,讓人見了不禁膽寒。而勇敢、頑強、聰穎的柳素素卻是向著它不停地狂奔而來,柳素素跑到雕塑旁邊,秦月朗喊道:“素素,你快上到雕像上麵去,那裏安全,我沒事的,你不用管我!”
柳素素說道:“楊郎,記住我的承諾,無論怎麼樣,多大的風險,我都和你在一起。”
她一邊說一邊用繩索將秦月朗綁在那雕塑之上,這時候,那巨浪的前鋒已經波及到了秦月朗和柳素素,柳素素將秦月朗綁緊在雕塑之上,這樣他的身體就不會在巨浪鋪天蓋地而來之時,被巨浪的無與倫比的大力將秦月朗的身體推的來回擺動,這樣秦月朗的身體就不會撞擊在雕塑上,對他造成重大傷害,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現在秦月朗的手臂被卡在岩石和雕塑之間,身體要是被巨浪衝擊著向後擺去,那巨浪的無比強大的力量,有可能會把他的手臂和身體硬生生地撕裂開來。秦月朗看她隻顧著把自己綁牢,自己卻沒時間逃生,心中十分緊張,他大喊:“素素,素素,你別管我了,你快上雕像上麵去,我在水裏沒事的!”
柳素素聽見秦月朗的話,她才發現那大浪竟然飛快地向她湧來,她想要再把秦月朗綁牢點,可是自己就沒有了時間爬上那高大的雕塑了,她不顧自己安危和秦月朗的話,把秦月朗綁的更緊一點,再順便把自己也綁在那座雕像之上,她把自己和秦月朗綁在一起,她用手緊緊握著秦月朗,眼睛深情脈脈地看著他,秦月朗感到手中嬌柔溫暖,那雙蘊含著深情的雙眼,仿佛讓他感到自己身心就快要被融化。此時此刻兩個人都默默不語,隻是彼此雙目互相凝視。雖然,他們馬上就要麵臨生死時刻,但是,他們的心卻仿佛要愈來愈靠近,愈來愈能感到那種熾熱的愛。那氣勢磅礴的巨浪排山倒海而來,仿佛要撕裂它麵前的一切,可是秦月朗心中頓時感覺到一種坦然的感覺,他心想自己一向爭強好勝,麵對任何挑戰都不服輸,可是在生命最後一刻,自己怎麼努力都無能為力,隻能不得不服氣老天爺的戲弄,而又感激老天爺能在最後一刻賜給自己一生所愛,感到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