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還是不斷修煉,不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嗎?”
說這話的人是位書生,和平常書生一樣的書生,他很愛幹淨,沒有書卷氣,一身白衣飄飄,頗有灑脫之感。他手中總是拿著那本破書,因為它很重要,即使那本書又黃又破。
“靈皇,我們都是仙界金字塔巔峰的強者,你有沒有感覺到神界對我們發出的召喚?”說完,她站了起來,帶起的香風打在靈皇的臉上。
書生很享受,狠狠嗅著女子的清香,這個行為真不怎麼禮貌,不過書生知道這個女子不會生氣,因為她是月皇。正如她的封號一樣,她如月亮一般高冷,吹了千年冷風,臉上絲毫不顯歲月的痕跡,高挑的身子在山頂上站得筆直。
書生聽到月皇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淡淡的笑了,同樣不去回答月皇的問題,用略帶挑逗的語氣調侃道:“難道你要在這山上坐成黃臉婆?”書生嗬嗬笑著,他喜歡說諸如此類的玩笑話,因為他期待月皇生氣的樣子,當然他再次失敗,所以笑著笑著也就不笑了,無奈地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趣。
兩人許久沒有言語,隻是並排站著,吹著冷風眺望遠處,雙方各有所想。
靈皇打心眼裏奇怪,這裏的風景的確不錯,但是有誰會盤坐在此,修煉千年而不問世事?估計隻有月皇一人!
月皇即使心如止水,也不禁對靈皇升起好奇之心,他手裏的那本書寫的是什麼?為什麼他會是仙界最神秘的人?月皇想問很多,但她知道靈皇不會解答,這種沒有結果的問題,她才不去問,會被人認為胸大無腦的。
許久沒有開口的兩人忽然同時問道:“遠古戰場通向神界嗎?”
兩人愣了,不喜多言的月皇雙頰通紅,靈皇反應過來後更是笑的前仰後合。月皇連忙別過頭,重重的哼了聲,小女人姿態明顯的展示出來。
靈皇笑了許久許久,千年來從未笑的如此舒爽,如此開心,如此徹底。
月皇深吸一口氣,胸前蕩起一陣波瀾,淡淡的說:“我會去遠古戰場搏上一搏。”
“非要成神嗎?留下來和我說說話不好麼?”
月皇堅定不移的語氣讓靈皇心寒:“沒有人能讓我停下追求至高無上的道的腳步:”
書生眼中閃過淒涼,目光落在手中的破書上,用著異常低沉的語氣反駁:“你們錯了,隻有我是對的,道告訴我它不是至高無上的,它還告訴我,你們會死在成神路上。”
月皇忽然激動起來,用手指著近在咫尺的靈皇:“你在胡說,對,你一定是在胡說,我的道怎麼會是錯的呢?”
“我會陪你一起去遠古戰場,不過,也許我們要死在那裏了。”月皇看著靈皇逐漸消失的背影,呆呆的出神。在心中想到:我對哥哥的仇恨,也將你卷了進來!
“你很寂寞吧?”靈皇對著手中發黃的破書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
書在別人的眼中是空白的,但靈皇看到了上麵的字,書的封麵上寫著:“萬物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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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屹立於蒼玄大陸千年之久,勢力不是頂尖,但同樣底蘊深厚。
莫家家主莫風抱著懷中的嬰兒,久久不能忘記剛才發生的神跡。自己寵愛的小妾在分娩時死亡,連帶著腹中胎兒也一並離開世界。莫風來不及悲痛,便發生了神跡,漫天的光點從天而降,就在他的眼前凝聚成一個男嬰,這個場景讓眾人震撼不已,當然,床上剛死的一大一下兩人除外。
莫風有些惶恐的抱起地上的嬰兒,露出慈父的麵容,這一景色讓那些婢女心頭一顫,要知道莫風身為家主,手中狠厲手段多如牛毛,這樣的狠人竟然顯露出如此柔情的一麵,實在讓這些年輕貌美的婢女感到心寒。
前一秒和藹可親的莫風,眼中忽然閃過狠厲的光芒,那些婢女來不及呼喊,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莫風超強的實力碾壓成一具具屍體,整個房屋轟隆一聲,彌漫起大片煙塵。
莫家族人看到自己的家主從廢墟中走出,有些驚愕,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剛才那漫天的光點卻被這些人看在眼裏。
莫風抱著貌似剛出世的嬰兒,站在房屋倒塌的廢墟前,用沉重的語氣說道:“大家要讓剛才的事情爛在肚子裏。”
這些族人看到漫天光點進入房屋中,並不知道他們族長大人手中的嬰兒就是那些光點的化身,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隻有族長和懷中的嬰兒從房間出來,其他人自然是都死在裏麵了。
各位長老你看我,我看你,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散去。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分家同樣發生了神跡,一個剛出生便死亡的女嬰被從頭而降的光團包裹後,匪夷所思的複活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被分家家主滅口。
一男一女兩名嬰兒被嚴密的保護起來,男孩起名莫靈,女孩起名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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