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校園,一片平靜,我以為昨天我的傷人事件會出現在電視上或是引起這裏的騷動和恐慌,然而並沒有什麼大的轟動,隻是有幾個學生會在我的背後指指點點,好像很懼怕,對我也很恐懼。
我跟著北海幽幽來到雷老師的個人辦公室,這個學校看來很有錢,一個老師就有一個辦公室,偌大的房間裏,我從透明的玻璃窗外看進去,雷老師低著頭,陰鬱的坐在那裏,看起來心情很差,低落到了極點。
北海幽幽直接推開門,她的步伐靜默無聲,我的步子也是輕飄飄的,卻驚得雷老師猛然抬起了頭,他的眼睛上仍然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裏麵一雙憤恨的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北海幽幽。
他突然站起了身,厲聲質問著我們,“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她’出不來嗎?”北海幽幽接著雷老師的話反問道。
雷老師此時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北海幽幽已經背著書包走到他跟前,我在北海幽幽的身後,這樣看起來,好像是一個老師在嚴厲的批評他的學生,還請了家長,但是隻有我們知道,北海幽幽隻需要一句話,就掌控了主導權。
“你,你是……”
“如果你不是在我北海家的地盤殺人吃魂,我也不會管。現在,你是要‘她’魂飛魄散,還是讓她重新投胎,就看你的表現了,老師。”北海幽幽的話響徹在整個房間,很輕很冷,但震懾力十足,這種氣場和氣勢和她的哥哥如出一則。
“北海家?北海幽幽?你是青城北海家的小姐北海幽幽?”就算是北海幽幽的老師,聽了這話也很驚異。嚇得後退了兩步,好像是被北海幽幽的話,好像是被北海家三個字嚇到了。
隻見雷老師金絲邊框的眼睛下閃過一道憂光,瞟了我一眼,已經從暴躁恢複到了儒雅,看來他是相信了北海幽幽的話,相信了北海家。
“其實,‘她’是我的女兒,三年前,被那些惡劣的學生扔到了那個湖水裏。那個時候她才四歲。她死後每天都會哭著來找我,說她餓,說她冷。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她在水裏叫我去救她。”雷老師取下眼鏡,頹敗的坐了下來。
“然後你就幫她害人了嗎?”我問道,為我昨天被他害了感到悲憤。
“我的女兒是個貪玩的小孩,生前就很難帶,死後怨氣就更重了。她不願意去投胎,又要讓我替她報仇,我心中對‘她’有很深的愧疚,作為一個父親,我沒能保護好‘她’。”男人用手撐著額頭,麵如死灰。
北海幽幽毅然靜默不動,冷冷的盯著雷老師,我看到她正在觀察雷老師的動作,好像津津有味。
“那你也不應該害別人啊。我看到水池底下成堆的屍體,都是你幫‘她’弄的嗎?”我憤憤道。
“哼,裏麵都是一些不聽話的小孩和他們的家長。”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起來很憤慨。
“那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那裏,那些孩子那麼小,你也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