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還未進得大凹山山麓地帶,僅有的四人隊伍之中,李叔因受傷而中途返回,為此帶路的人物就交給了老高頭。看似老高頭上了年紀,身子骨可十分硬朗,一路小心謹慎,又健步如飛。
之前我們也說了,他有一身的打獵本事,除了專程帶路以外,打些野味的任務也就交給他了。
山路道不好走,隻能靠馬馱著行李,諸多食物,或者用得到的必備物品,就整整裝了三匹馬,後邊兩匹馬駝的東西輕,最前邊的則比較重,所以我讓老高頭和老道都騎在馬上,而我在最前麵走路。
很快的,我們就從森林稀疏的地帶走進了老林子裏邊,這種深山老林不說到處是山蟲野怪,地麵上的腐爛葉子經過年年歲歲的積累,極有可能形成猶如熱帶雨林裏邊,或者草原上的那種沼澤。而且這一代人煙稀少,有的時候,兩三年沒有人走過同一條路,所以一路上荊棘眾生,老道和老高頭不得不下馬,小心的走著每一步路。
加上李叔的遭遇,讓我們明白,此次行程是極度危險的,很有可能被獵人們下的套子給算計了,老高頭跟我們說道,現在的獵人有點時候是隨即下陷阱,而且這些陷阱大多數是用來捕捉大型獵物的。陷阱裏邊安插著尖銳的刺頭,掉下去就算能活著,少說也是缺胳膊少腿。
聽老高頭這番話,我不由心有畏懼,一邊用砍刀清理一路上的障礙物,一邊小心謹慎地觀察四周,不敢遺漏任何可疑的地方,甚至某一處的葉子堆的比較深,我們都會停下來,扔大木樁或者石塊試探一下再繼續趕路。
長此以往,整條路走得提心吊膽,而且十分耗費時間,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關乎身家性命的活計,一道工序不能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警惕心理產生無比厭倦時,就會不自覺的放鬆警惕,心理學上稱這是戒備心防禦戰,一旦在心頭跨了某個點,然則牽一動百,最終那種戒備心也就會完全垮掉。正是某一個小小的念頭,讓整個心理狀態鬆懈下來。
我便不在乎什麼陷阱,一隻手揮刀胡亂清理掉樹枝,則將馬韁繩綰在另一隻手裏,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絆到了什麼,就好像一根纏繞在雷區、精致的鐵絲線一樣。
隻感覺嘎嘣一下,心也瞬間涼了起來,就比如身陷雷區,踩到地雷那般心驚肉跳的感受。
這時候,馬都停下了腳步,老道朝我喊了一句,怎麼不走了。
還沒等我開口,忽然之間,隻見樹林透光的地方,也就是幾乎在一棵大樹的中央,那一簇樹葉打出稀稀疏疏的聲音,正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
這僅僅是前召,緊接著就是一大塊木頭架子從高空俯衝了下來,木頭架子由很多倒置的木刺製作而成,正麵刮下來,還不得將人紮成篩子。
“躲開!!”老高頭喊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立刻往左邊一閃,可我身後的馬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它似乎能預感到危險,兩條前蹄往空中一懸,馬頭也正好迎著那木頭架子,不曾躲開,而是咆哮了一聲。
刺耳的聲音剛落,負重的馬直接倒下,受到如此重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貌似已經沒有這樣的機關,勢頭從此平息,於是,我從地上爬起來,而老高頭也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馬,歎氣道:“真是造了什麼孽,它本是無辜的。”說著老高頭,挪了挪木頭架子,又說道:“這是最近幾天才做的,捕野豬的木釘。”
事實上老高頭所說的木釘,就像電視劇或者電影中那樣,一些土著居民為了抵禦外來侵略的陷阱,剛才也說了,木頭架子大致成一個方桌子的形狀,就好像添加了許多桌腳,憑借“桌腳”頂端的刺頭,自身的重力和整個架子從高空俯衝下來的慣性,別說是一頭野豬,一匹馬,就算是大象遭了這玩意迎頭來這麼一下,估摸著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