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引子
上古卷軸有雲:
魔、道、神、惡靈,修真,魔法師與異能覺醒者並存。
猛侖一派自分兩係,道與巫,男女性弟子三千,興盛不絕。道非常言之道,武道為法道下屬分支,法道之上為至尊得道,也就是修真武弟。巫師專用巫術和占星術,資質好、心中存善念的人攻練白魔法,邪穢之人偷習本派禁術,黑魔法,擾亂規定。
天上人間,翼族主宰劫數或幸運,正義或邪惡,為神界製裁者,龐大的家族行蹤卻極為神秘,後裔子孫隱匿世界各處,生於水,存於天,萬中無一,乃是天選之人,解救蒼生於不複劫難。
星河皓月,炙熱的死兆流星撕碎天空,滑過鉛雲之際,留下七彩佛瑞光芒,直落萬丈,撞擊地麵爆炸出一環接一環的衝擊氣流,方圓百裏,草木不生。
千萬年之後,楚國敗落名門尋遍天下荒野,隻求天降死兆隕石,得之,取精魄鑄造成息衍石雕,名曰虒,子孫後代否極泰來。
年年歲歲至今,石雕偶然漂落鴻陌市鴻陌縣萊文村,世外桃源與世隔絕,不知石雕何用處,供奉祭拜。
死兆門開,生門全無,生門閉則災難降臨。死兆門閉,生門開,生門即予末路之人生的希望,通往異度空間獲得新生。以《易經》乾坤、離坎、兌艮、巽震八卦演化八八六十四虛空,生門藏於其中,命象渺茫。
世間本有靈異怪誕,神魔主宰天界地獄,稀有孤魂野鬼度於法外,惡鬼倍受湯火之刑,善鬼流落八八六十四虛空,偶得生門則生,未果則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少有幸運,渡劫於異度空間再次渡劫,謂之靈魂審問,再次渡劫即是經受八卦虛空考驗,求生成神,殊途者修真修羅,成為異度空間的主宰。
死兆,人皆有生老病死,前兆開陰陽眼,察覺生活百態,孤魂野鬼,常人不解,稱精神病患、不可理喻,實則人之將死無所畏懼、無所不知。
前兆必有惡疾疼痛,未幾,耳不能聞,嗅無覺,肌膚無感,眼無視,體無力,嗚呼哀哉,榮耀財富深埋黃土,“我是誰”“誰是我”疑惑無解。自我意識飄飄然,如遺世獨立羽化登仙,赤丨裸生,赤丨裸亡,已不在乎醜陋憤悲、柴米油鹽醬醋茶。
……
02 分歧者
二十一年前,費城青巷307路,孤兒院。
秋風蕭瑟,溫度漸漸低到五度以下,突然刮起狂風,天空瞬息萬變。
沉重的黑雲形狀也是變化多端,雲層翻騰,卷著卷著像是打開人間與天堂或者是地獄之間的大門,忽明忽暗之處電閃雷鳴,雷聲震耳,閃電拉得老長。
枯葉被風卷起丈高,隨後孤兒院周圍的鐵網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電線杆也出現異常,電線隱約閃爍著火花。
其他玩跳皮筋的小孩已經溜進屋子裏,而這時,一個小孩穿涼鞋和破了幾個洞的襯衣,端著搪瓷洋碗就傻傻地愣在原地。
他被稱為“怪物”、分歧者,所有表現出來行為與正常人相比,都是格格不入,要麼就是超出人類進化學的範圍,醫學難以解釋他奇特的身體構造,總的來說,矛盾重重,評測出智力低下又是智力高的出乎意料,懵懂又膽大包天。今天看到他留著鼻涕,蹲牆角拉屎,自個在那裏玩的開心,明天則完全反常的舉動,抱著一本電力學或者世界名著,看得津津有味,你去問他看得懂嗎,他會有頭有理的分析一通,甚至讓聽者心服口服。
性格自然是矛盾的,輕易與死亡打交道,也就是“怪物”這一名號的由來,進而演化成“第一危險人物”,豆丁大的小孩經常跑到墓地玩,還聲稱看見鬼。上個月的早晨,一頭跳進池塘,被人撈上來又跳進去。
種種怪異的行為,沒有人理解,不過也有正常的時候,那就是悶著不說話,除了上廁所隻做兩件事吃飯和畫畫。畫的卻又不正常了,手法如同藝術大師,惟妙惟肖,畫的全部是詭異景象,墳地爬起來的屍體,天空飛著的人,煉獄魔焰,持鐮死神。
哐當一聲,這是他第九十九次將洋碗砸到地上,豬油拌飯散落一地,每次都會炸裂一塊瓷,現在隻剩下生鏽的鐵皮,變得像經曆過滄桑的年邁老人。忽然間,大雨傾盆而下,烏雲彼端引導一股閃電正正落到他頭上,瞬時砸起一個大坑。
幾個小時後,醫院過道裏都是急促匆忙的腳步聲,最後還是平息了下來,一個滿頭大汗的醫生扶牆坐在地上,麵色蒼白無力。
“對不起,我們無能為力,雖然那小孩肉體完好,沒有當場斃命,可是被雷電擊中有幾個能活?心跳堅持到現在才停止,已經是奇跡了。”
孤兒院院長從一開始就沒有抱希望,所以表情無任何變化,說道:“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