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相開口道,“微塵也是為了殿下考量。”見著葉相這副嘴臉,慕容宇壓下不悅,就把手裏的木盒遞給葉相。葉相的雙手微微顫抖,一張老臉都變得潮紅。他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木盒。隻見裏麵果真躺著一個明黃的卷綢。葉相拿出卷綢,迫不及待的展開,接著用著高揚的語調念出。文武百官見著聖旨一出,都立馬跪在地上。當聽到聖旨上說傳位於靖王時,眾人明顯一愣。接著就把目光,投向太子慕容宇。
此時慕容靖琪正在領旨謝恩。奇怪的是,太子殿下的表情太過鎮定,這讓正在領旨的慕容靖琪,心裏感到不安。但轉念一想自己早就部署好了,何必多慮。接過聖旨後,慕容靖琪假惺惺的對著百官道,“父皇駕崩,本王心裏悲慟不已。不曾想父皇竟將這天下重任,交予本王。本王雖覺得對不起皇兄,卻不能不遵從父皇的遺詔。”說著他還一臉歉疚的看著慕容宇道,“還請皇兄見諒,今後就算我繼承了皇位,也定會善待你的。”這話說的,好一個仁慈的未來君王。葉傾城焦急的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為何這建元帝還不醒轉?
彷佛聽見了葉傾城的呼喚,躺在床上的建元帝,此時手指微微動了動。站在一旁伺候的秋竹,見著建元帝終於有了醒轉的跡象,雙手合十不由的道了聲萬幸。建元帝此時已經有了意識,隻是身體還不能動彈,眼皮笨重得完全抬不起。本是在戰場上打下江山的他,耳力自是不錯。外麵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入他的耳中。聽著秦貴妃竟一口咬定,自己留下了遺詔,而遺詔上還是傳位於靖王。這一個個的消息,傳入建元帝的耳中,讓他龍顏大怒。無奈身體卻動彈不得,這種無力的感覺,讓長期處於高位的他,感覺很不爽。建元帝努力掙紮著,和想要沉睡的身體做著鬥爭。而秋竹在見建元帝有了醒轉的跡象後,就趁著眾人都關注在帝位之爭,輕輕的搖晃著,這慕容王朝最尊貴的人的身體。
寢宮外的文武百官,明顯的已經分成兩派,一派是擁戴靖王的,一派是支持太子的。兩方的人都爭吵起來,大有劍拔弩張之勢。似乎他們都忘了,屋裏躺著的他們的君主,不久前才駕崩而去。見事態朝著自己預計的方向發展,慕容靖琪的心情頗為愉悅。他把手一揚,宮裏的侍衛就把百官團團圍住。“朕乃是父皇指明的繼承大統之人,爾等若有異議,就是不遵父皇的旨意。那麼朕也不介意,讓你們去地下向父皇請罪。”
聽了慕容靖琪的話後,許多的官員都噤了聲。太子黨的眾人,見大勢已去,自己的主子竟仍沒有任何動作。有些貪生怕死的,就慢慢走到慕容靖琪的陣營裏。見著這一幕,慕容靖琪笑得更加開懷。葉傾城料到慕容靖琪的手段了得,卻也沒有想到,他已經把皇宮裏的兵力控製住了,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不過些許太子這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慕容宇好看的丹鳳眼微眯,看著這牆頭草的官員,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不想再和慕容宇廢話,慕容靖琪直接吩咐侍衛上去捉拿他們。就在此時建元帝的聲音傳了過來,“朕看誰敢?”暮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寢宮外的人們都愣住了。朝著聲源望去,隻見建元帝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慕容靖琪見著這一幕還以為是詐屍,心虛的兩腿顫顫。而建元帝就在大家的注視中,被秋竹攙扶著來到中間。百官此時回過神來,都跪在地上三呼萬歲。慕容靖琪本不是善類,見此就明了這毒藥看來是失效了,想到這他不滿的瞥了一眼秦貴妃。而秦貴妃見著建元帝竟然活過來了,心裏早就慌了神。
慕容靖琪站在原地,也不對建元帝行禮,突然就大笑起來。見著這般的靖王,建元帝的怒氣更甚,正要發作靖王就已先他一步。“父皇你可真是命大,不過如今整個皇宮都在朕的掌控之中,你就算沒死很快也要死了。”眾人聽著靖王的話,都驚懼不已。而建元帝身體還沒有恢複,直接被氣得咳出血來。連喊了幾聲來人,都無一人應答。見著建元帝這般模樣,靖王笑道,“老不死的,你就別白費心機了。剛剛朕不是說了嗎,這裏的守衛都已被我控製。”
此時的層層守衛,已將他們團團圍住。慕容宇和葉傾城都沒有料到,這慕容靖琪已是如此癲狂,竟要弑君。看著沒有偽裝成,往日溫文如玉翩翩佳公子形象的男子,葉傾城心裏頓感不安,“慕容靖琪,你把我大舅舅怎麼了?”聽見美人發問,慕容靖琪毫不掩飾自己的侵占欲,“傾城朕心悅你久已,如今太子已自身難保,你何不投入朕的懷中。”聽著慕容靖琪這話,葉傾城感到惡寒不已。而慕容宇卻大手一攬,緊緊摟住了自家小娘子的細腰,表示自己的絕對占有。葉傾城掐了一下,慕容宇不老實的手,看著慕容靖琪再次問道,“我大舅舅掌管宮中禦林軍,如今你控製了宮中兵力,你到底把我大舅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