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抱著,她也就忍了。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脖間竟然感受到白琰的氣息。
溫熱,輕柔,又透著幾分急促。
聶糖心咽了咽口水,還沒來得及推開,便隻覺得一道溫柔的吻落在了脖頸上。
一切來得太突然,叫她一下子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緊接著,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前,隱隱記得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握拳揮出。
白琰被擊退了好幾步,整個人差點掉進了身後不遠處的小溪裏。
當然,如果不是聶糖心伸手拉住及時拉住,隻怕是真的會掉進去。
“你在挑戰我的極限?”
因為慣力的關係,白琰此刻整個人都靠在了聶糖心的身上。
“清……”
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具身體,可是抱起來卻完全有著截然相反的感受。
“恩?”
尾音稍稍上揚,語氣中透著冰冷的寒意。白琰不自覺的後退,腳跟都沾到了溪邊的水。
“我隻是有事想要告訴你,但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不得已才會……”
白琰低著頭解釋,微微上揚的嘴角,在這一刻赫然消了下去。
“說!”
因為夜的關係,她現在根本無法脫開身,所以看見白琰這副神情,也就猜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白琰抬頭,淡淡的開口,“白家……”
可是隻是說了兩個字,便不知道如何繼續了。白家是他的心血,也是她一手創立的。
雖然還不能跟四大家族媲美,但是也……
誰能想到,竟然會在短短一夜之間被人顛覆。
聶糖心眯著眼睛,好一會兒才開口,“知道是誰嗎?”
“是……墨家。”看著聶糖心臉上轉換的神色,白琰繼續說道:“雖然明麵上市這樣,不過我想後麵還有人。”
聶糖心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怎的,唐家養不熟你嗎?”
她會生氣,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隻不過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過了。
白琰是唐家養大的沒錯,可是他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唐家的事情。他會在這個時候開口,並不是為了給墨家辯解,而是想要提醒她而已。
墨家雖然給了他生命,卻也因著他的關係,而在其他兩家麵前揚眉吐氣。說大地,他並不欠他們什麼。
以前他是這麼想的,經過了這十年,他更是不可能會有任何改變。
聶糖心見他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低頭沉默,連呼吸都放鬆起來。
聶糖心很了解白琰,自然是知道他在生悶氣。明明很生氣,卻從來不會跟自己擺譜。永遠,都隻會跟他自己生氣罷了。
歎了口氣,忍不住將手放在了白琰的肩頭,“我並非有意,隻是氣糊塗了……而且,或許總有一天,我跟墨家你隻能選一個,我是擔心你……”
“十年前,我便已經做出決定了。沒想到,十年後,你還在擔心這個!”
白琰抬起頭,眼中噙滿受傷的神色。伸手拍掉肩頭聶糖心的手,轉過頭,似乎完全不想理會她。
“小白……”
“我不奢望你什麼,但至少,你該給與我應有的信任和尊重。我早已不是墨白,不是你唐清的未婚妻,我隻是想要好好的待在你的身邊支持你而已。”
這輩子,他還能奢求什麼?
“是我沒有察覺到墨家的動作,害得白氏損失慘重。你若要罰我,我也無話可說。”
“這件事與你無關,我自會處理好。墨家是嗎?無論是誰,動了我的,我都會讓他們好好地,加倍的給我承擔後果。”
聶糖心的臉上張揚著戾氣,那是唐清特有的。精致絕美的容顏,閃耀叫人叫人無法鄙視的光芒。
隻是,那是令人膽寒的寒光而已。
“你打算……”
白琰聽她這麼說,夜顧不得生氣了。轉過頭,有些緊張的望著聶糖心。
“是時候了,剛好……我的生日也到了。”
她所謂的“我的生日”不是指聶糖心,而是唐清自己的生日。
她的,二十歲生日。
聶糖心的生日,是唐清自我催眠時的日子。當時為了混肴視聽,還故意給自己的年齡減少了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