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妍,你怎麼還不喜歡上我呢?
我是不是太幼稚了。總是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用各種各樣的小事故試圖引起你的注意。我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
那天,我衝你發火了,你很難過,躲在房間裏小聲地哭,我就坐在你房間外麵,你知道嗎,那天,我也哭了。
我很害怕,阿妍,我很害怕你有一天突然離開我。
第二天董事會開會被我早早的結束掉了,我趕回家做了很多很多你喜歡吃的菜,一邊做一邊想這次一定不能再惹你生氣了啊,一定要哄好你。
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先抓住一個人的胃,我穿著西服傻乎乎的做了一桌子的菜,裝好了開車去送到你公司裏給你。
那天路上很堵。
我開車到半路,被堵在路上,怕來不及,下車跑去你們公司;可是還是晚了一點,我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我就一個人在二樓等著,甚至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看見你坐在東風瑀的車裏睡著了,他抱著你,你睡得很安詳。
那個時候,我忽然覺得絕望。
我很愚蠢,妄圖試探你的心,我把自己做出了一副放蕩樣子給你看,你卻絲毫不在乎。
因為不曾動過心,所以不在乎。
多可笑,你拉著行李走的時候,我還在試圖挽留你,明明是我把你逼走的,我卻舍不得,可是阿妍,為什麼你沒有一點舍不得?為什麼你可以走得這麼利落?
如果你能回來就好了,就能看到這封信,如果真的看不到的話,也沒有辦法,就讓它留在這裏吧。
公寓外麵有很多記者,我寫完這封信就走。
我的確蹲過監獄,也的確提前出獄了,但是冬妍,相信我,我沒有殺人,那個人的確是我的父親,可是他的死是他自己做的孽。
所以,阿妍,不要嫌棄我啊,不要嫌我肮髒,我沒有做那麼肮髒的事。
隻有你,一定不可以嫌我,任何人覺得我肮髒有罪都無所謂,隻有你,一定不要這麼覺得,知道嗎?
如果這次能出來就好了,我還想跟你求婚呢。
如果這次能出來,就好了。
不要擔心啊,傻阿妍。
後麵是一個司馬灼式的大笑臉。
冬妍久久的攥著那張紙,似乎要看穿一般,胸口劇烈起伏,難受難抑。
“司馬灼······”
怎麼會這麼傻!她用手捂著嘴,怕自己哭出來。
可是眼睛還是一點一點濕了。
打開那個小盒子,鑽石的光輝頓時閃耀出來——伴隨著悅耳的音樂聲音,音樂聲中司馬灼聲音含笑:“阿妍,我求婚!”
鑽石還在閃,音樂還在響。
冬妍卻關上了那個小盒子,凝眉微笑,腦子裏亂的像漿糊,她倒在沙發上,用手遮住眼,輕輕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