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裏他沒有讓司機來接她,卻以帝國總裁的身份親自來接她,要她暫時住在他家裏,還帶她吃飯,甚至跟飯店經理說她是他女朋友。
冬妍不傻,她心裏隱約浮現出一個想法,雖然這個想法很不可信,但是也隻有這個想法可以解釋他為她所做的這一切了,呃,他不會是想追她吧?
她一路上都在想怎麼溫和的拒絕他,最終想出了這個辦法,自覺這個辦法好極了。如果真的被她猜中了,那她就開玩笑似的拒絕掉他,既不傷他的麵子,也讓自己脫離出這個困境;如果隻是她想多了,他大概會迷惑皺眉的說‘拒絕什麼?’,那她就可以說是感謝他昨天晚上幫了自己的忙,但還是決定今晚搬出去住,這是臨走前的一點小禮物希望他不要嫌棄等等·······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拒絕,隻是潛意識裏,對東風瑀似乎有本能的懼怕疏遠。這種感覺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有,每一次看到他都會覺得心裏的情感莫名其妙起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悲傷,又想看到他又害怕看到他,那種複雜的情感理不清道不明,但是濃厚的卻讓她不知所措。
東風瑀以前認識她,他身邊的人以前也認識她,張青和周軒看到她的時候雖然竭力鎮定,但眼睛裏的詫異和懷念不能掩飾,那個叫淩菲的秘書第一次見她就是震驚的表情,還有今天的唐耶小姐,竟然會因為看到她驚訝成那個樣子。
那麼······她和東風瑀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至少不會是像他說的隻是一般認識的那種關係。
她是個相信自己直覺的人。
她送出手機鏈小禮品,不過是個給自己找個契機,希望結束這樣的感覺。
想到這裏,內心裏湧起一股釋然,卻竟然也覺得疼痛,她抬起眼揚起一抹笑看他。
東風瑀手裏捏著那條四葉草鏈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本來溫暖的黃昏陽光照在他臉上,卻好像被凍結了一樣,讓人覺得並不是那陽光照耀了他,而是他冰凍了陽光。
他緩緩開口,是從未聽過的冷:“我哪裏做的不好?”
冬妍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絕美麵容上雕刻般冷硬,卻逼自己語調盡量溫和地說:“如果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可以說,不要鬧脾氣。”
“等等!”冬妍急忙打斷他,也顧不上什麼矜持,睜大了水眸不可置信的問:“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想追我?”
他反而望著她,揚起薄唇吐出四個字:“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這不可大了去了啊!
可是·······到底有哪裏不可以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冬妍被他震得腦子糊糊塗塗的,小聲的說:“可是,我們不可以啊,我不想當你的女朋友之一啊·······”腦子忽然清楚了,她簡短的說:“我隻是個插畫師,隻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生活,我不想要您的青睞,我也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