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新娘頭戴鳳冠霞帔,未蒙蓋頭,與新郎皆穿著端莊的象征這天與神聖的玄色禮服,麵色虔誠地互相凝視著對方,新娘臉上洋溢的幸福嬌羞笑容炫花了眾人的眼,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董瞳,心,不可控製的狠狠跳動。

隻見今日的董瞳化著淡淡的彩妝,將往日素顏朝天的容顏毫無保留的完美呈現在眾人麵前,宮燈昏暗的照映下,一身合體的玄色古代禮服映襯得她如驕傲的女王般,端莊高貴,而一旁的羽落亦比之往日更為凸顯氣勢,猶如帝王再現般,君臨天下的立於眾人麵前,俊美的容顏帶著高不可攀的神聖與孤傲,緩緩降臨,當他望向董瞳時,那孤傲的眼神頓時如遇到炙熱的火源,帶著深深的柔情與暖意,緊緊凝視著對方,眼中隻有她再無法容下半絲旁人的身影。

“我宣誓,今日起我們僅有彼此,共牢而食,合巹而酳!”董瞳與羽落深情的凝視著對方,緩緩開口同時宣誓道。

“願你們互相珍惜,同心永結,用幽深的明眸去讀無垠高原,青春的天,用輕盈的腳步去趟綠美麗生活的芳草園,用辟浪的英姿去搏擊人生路上的煩惱,用深沉的愛去溫馨父母夕陽般的暮年,祝你們共享愛情,共擎風雨,白頭偕老,願你們生命無憾。”司儀帶著神聖的語調,如吟誦最神聖的頌詞,帶著最真摯的虔誠,緩緩吟道。

司儀吟誦過後,董瞳與羽落鄭重的朝天地跪地行禮,禮過二巡便互相麵對麵,朝對方深深的彎腰行禮,代表著從今往後,二人將平等的共同擁有一份隻屬於他們的愛情。

三禮完畢,司儀緩緩開口道,“送入洞房!”

二人繼而如來般,羽落緩緩抬起手臂,將董瞳交付於他的手緊緊握於掌心,帶領她緩緩朝後方已布置好的新房走去。

整個婚禮沒有奢侈的聘禮,沒有鋪張的排場,也沒有喧鬧的筵席,更有繁縟的挑蓋頭、鬧洞房,整個儀式寧靜安詳,但安靜細致的儀式中卻帶給眾人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神聖、虔誠。

黃昏中開始的那個安靜優美的儀式,映照出一種純正、優美而偉大的,直指人心的感動與震撼,久久回蕩在觀禮的眾人心間,婚禮,竟可以舉辦得如祭祀般神聖,莊重,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愛情力量驅使著他們如此認真對待自己的感情?

君昊望著已然離去多時的二人,久久才回過神來,對傅梓寒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直到此時,我才心服口服!”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敗退,無關任何外界因素,隻因他的眼神比我堅定比我勇敢!”傅梓寒亦久久不能回神,這樣的場麵震撼了他的心,參加過數次婚典,卻未有他二人的這般直擊人心,這就是真愛的兩人所信仰的一切嗎?

那時被救醒的自己在看到她的眼神時,便知她的心早已淪陷,淪陷在那個自己應該稱乎為表弟的男人身上,他早就該知道這注定的結局不是嗎?

望向君昊亦失落寥寂的眼神,傅梓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我們該祝福他們!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在勸慰君昊亦同是在勸慰自己。

“我是否是敗在這所謂的姐弟名義之下?”君昊微微點頭,繼而仰望著樓梯盡頭,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他仍記得自己醒來的那一刻,猝不及防的聽到她的強調,“你永遠是我最在乎的弟弟!”

僅這一句話便將他的滿腔愛意打入深淵,再無浮出之日,他不在乎世俗的言論,他隻在乎她的感覺,當他得知她的心已交給羽落時,他不甘,他依舊如往常般對待她,欲感化她博得她的好感,他承認自己卑鄙,趁虛而入,但他原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的認知裏,隻要能得到便不擇手段,但對她,他始終不敢太過激進,他怕她會從此厭惡自己,反感自己,並遠離自己。

那將是自己無法承受的事!

但事實證明,短短兩個月的相處就讓他們的愛比磐石還堅硬,她的心底一直存著他會回來的信念,雖然他們都得知那隕石隻夠送羽落回去而無法將他帶回來,但她依然堅信著,因此當羽落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除了折服他們之間無法割斷的羈絆,他們別無任何想法,這二人怕是任何困難都無法將他們分開,即便是死也是同生共死!

洞房內,沒有象征喜悅的大紅床幔,隻有與他們一身禮服相配的玄色床簾靜靜垂在床邊,羽落董瞳二人喝完最後一杯交杯酒,相攜坐於床沿邊,緊緊凝視著彼此,不願錯過一分一秒。

“你終是沒有讓我失望!”董瞳望著眼前的人,忽感一陣恍惚,生怕這就是一場夢,那日自己手裏的咖啡杯距離地上的黑影隻有半寸距離時,她猛的頓住,這場景竟是如此熟悉,那天也是如今日這般,羽落從天而降,砸破自己的玻璃飛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