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君昊微微上翹的唇角仿佛常年帶笑般,閃著蠱惑人心的邪笑。一彎細長的桃花眼如陽光底下,折射著耀眼光芒的鑽石,眩人心弦。左耳上閃著炫目光彩的鑽石耳釘,為他的魅惑增添一抹不羈。
如同認識了千年般,薄唇內悠悠嗬出這個在心底默念了千百遍的名字。帶著絲絲柔情漣漪,徹響在董瞳耳邊。
董瞳眯著被風吹得有些發冷的眼瞼,仰視眼前帶著柔情蜜意的男人,眸內浮起一絲疑惑。自己似乎與他不熟,更是從未見過。他有什麼資格如此親熱的喊自己?
君昊見董瞳充滿疑惑的眸子,帶著淡淡疏離與防備。心下一陣黯然,她……不記得自己嗎?
撇去心中的苦澀,君昊彎著邪邪的唇角,壞笑道,“不認識我?”知道她認識自己,但那也僅限於自己偷竊她公司機密項目的認識。如果可以,多希望她能想起自己,哪怕是討厭著自己也好,隻要她記得自己,便足矣。
“俊祥集團年輕有為享譽商界的君董,我怎會不認識?”董瞳收起眼裏的疑惑,拾起應酬時的標準淡笑,不深不淺,剛好讓人覺得這笑有足夠誠意。
“君昊可是一直想認識董老板,不知董老板可否賞個臉,讓君昊滿足請你吃飯的心願?”君昊朝董瞳眨了眨勾人的桃花眼,邪邪笑道。無視於周遭投遞來的驚豔迷戀的眼神,專注的望著眼前的嬌小人兒。
董瞳望了望左前方的大廈,上麵鑲刻著‘俊祥大廈’四個大字。原來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俊祥本部這裏來了,那麼他會出現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僅思考數秒,董瞳便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這個一臉邪氣的好看男人到底有何目的,她需好好查查才行了。將身上的絨衣取下還給君昊,有禮道,“謝謝君董的好意。”他們的關係還不至於如此熟稔。
君昊雖心疼董瞳凍得有些發紅的俏臉,但也知道自己如今與她等同於是陌生人,且自己對她還做了不利的事。她防備疏離自己也是應該的。
但讓自己忍著心疼,又讓她挨凍不是他君昊的性格。扯了扯淡淡桃紅的唇角,露出一個迷惑眾生的笑容,不羈道,“莫非是君昊的衣物有異味刺了董老板的嗅覺?”
“倒不是,隻是我們似乎還沒有熟到如此地步。”董瞳亦不加掩飾,淡淡回應道。沒有了絨衣的覆蓋,身體似乎又冷了幾分。
“不知董老板覺得怎樣才算熟到如此地步?”君昊將絨衣又覆在董瞳身上,緊了緊領口,帶著情絲與愛戀邪肆道。
見他如此固執的將衣服披在自己身上,董瞳糾結一秒便釋懷,能暖和為什麼要挨凍?便轉移話題,不在這個話題上麵糾纏,“請吧。”說著徑自往前走去。他目前為止的行為令董瞳疑惑。
似敵似友,他眼底的淡淡愛戀未加掩飾,在她麵前表露無遺。他……喜歡自己?董瞳為這個想法感到好笑,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缺愛到如此地步,覺得每個這樣望著自己的男人都對自己有愛意嗎?
但他眼底的真摯卻令董瞳不得不正視這個想法。雖然她冷淡,眼神常常空洞無神,但這不代表她看不清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
自小就在角落裏默默注視著這個世界,環境造就了她察言觀色的本領,與一顆敏感的心。從一個人的眼裏,她能即時感受到那個人對自己是真是假。也正是如此,她才依賴傅梓寒這麼多年,也容忍羽落對自己的霸道強勢。
因為她在羽落眼裏看不到一絲惡意,更多的是不著痕跡的關心。她不會愛,但她有眼睛,能夠看到別人為自己做的一切,她能回報的,是讓他們繼續用他們喜愛的方式對待自己,不去改變。
坐在A市最負有盛名的高級西餐廳內,董瞳望著玻璃窗下熙來攘往的人流,拿著攪拌器細細攪拌著麵前的咖啡,這樣坐在餐廳安靜注視人群是她最常做的事。雖然寂寞,但心安。
君昊看了眼手裏全英文的精致餐牌,轉而凝視著眼前望著樓下人流出神的董瞳,邪氣道,“曈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