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董瞳做的第一件事是檢查自己的家中物品是否完好無損,羽落顯然對她這一舉動感到不悅,原本有些消氣的怒火又漸漸複蘇。
他舉起右臂,做了個龍爪的姿勢,輕鬆將董瞳手裏的一個花瓶隔空吸過。將花瓶一上一下輕鬆拋接,惹得董瞳的小心肝跟著那花瓶一上一下直抖,生怕他一個想不開將自己心愛的花瓶毀屍滅跡。這個花瓶可是自己從古董市場辛苦淘回來的。這可是市麵上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一隻宋代青花瓷,摔了可就沒了。
“替這隻東西擔心?”羽落眉眼帶笑,邊拋接那隻青花瓷,邊閑閑道。似乎是在與董瞳開玩笑般悠然。
根據之前與他PK的經驗來看,越是表現在乎他越會破壞。董瞳一番掙紮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決絕道,“不擔心。”不擔心才怪,擔心得要命。
“既然不擔心……”羽落似笑非笑的望著董瞳悲壯的樣子,明明在乎得很卻故意表現得不擔心,她這副樣子若是為人而非為物該多好。話語拖得及長,緊接著隻聽‘啪’的破碎聲,青花瓷‘一不小心’從羽落玩轉得滴溜的手指上滑落,青花瓷死無全屍。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董瞳見此終於怒了,一個兩個真當自己好欺負?周揚,林語蓉,外加之前莫名其妙纏上自己的裴貝還有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羽落。真當自己是永遠不會發脾氣,永遠不會報複的董瞳嗎?如果要讓自己好過的最終手段是將欺負自己的人欺壓回去。那麼她不介意改變。因為,這種日子她實在受夠了。
羽落見董瞳真的怒了,俊眉微挑,似是未想到一個花瓶能將她隱忍,淡漠了多年的脾氣給激發出來。嘴角幾不可見的揚起一抹細小的弧度,便轉身走到廚房櫃台前,怡然自得的替自己倒了杯水,抿了抿,而後蹙眉望了眼杯子裏的水,似是不滿意。轉而放下水杯徑自落座於柔軟的皮沙發上,優雅展臂,翹起二郎腿,一搭一搭直擺動。
半晌,似賞賜般才勉強開啟金口,疑惑回問道,“本王為何生氣?”似乎為董瞳的問題感到不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怎麼找到我的。但如果你是因為宴會的事生氣,我道歉,我也說了會出麵解釋,用董事長的身份出麵解釋。你的傳聞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替你駁清。”董瞳冷眼望著羽落的一係列動作,見他久久吐出幾個字,心中的怒火更甚,卻也未表現出來。極力壓抑不悅,盡量語氣平靜道。
與他生氣是與自己過不去,生氣需要太多精力與感情,不氣不氣。董瞳暗暗安慰著自己。
羽落一手輕撫著自己光潔的額頭,歪著腦袋斜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盯著董瞳許久,才施施然起身,如T台男模般,端莊高貴的邁著步伐緩緩朝董瞳走去。
抬起手臂,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戳了下董瞳的太陽穴,柔聲笑道,“本王不知原來你從小便喜歡被人欺負,且是故意惹別人欺負。如此特別的愛好,本王不配合豈非罪過?”柔和帶笑的眼神仿佛是望著自己寵溺多年的愛人,溫柔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