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王堅,你傷好了啊!”演武台上,江炎戲謔地看著王堅。
王堅冷笑一聲:“反正收拾你是綽綽有餘。”
“對了,王堅,不是我說你,你身為甲院老大,出門都隻帶三百兩銀子的麼?忒寒磣了點吧!”江炎幽怨地道。
又被提及上次被反搶的事,王堅心中頓時不痛快了,怒罵道:“我去你媽的,我這次來,就是讓你連本帶利,把銀子給我吐出來!”
“等著你哦!”
江炎輕笑一聲,玩味地對王堅挑了挑眉。
這時,謝彪在他一幹小弟的簇擁下,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演武台走了過來。他身邊的謝虎,抱著一口靈劍,殺氣騰騰!
“江炎,沒想到你還來得挺早嘛!”
謝彪走到演武台之下,雙腿一彎,便如一顆炮彈一般跳上演武台,一雙粗壯的大腿,轟擊在演武台上,轟隆作響!
“因為我的拳頭早已迫不及待了!”
江炎極為興奮,眼中的戰意早已沸騰。
謝彪冷哼一聲,他自從被章執事抽鞭子,又被江炎挑釁威脅之後,這十天,都快憋出內傷了,要不是他一身傷勢沒有好全,他早就找機會去教訓江炎了。
“見你如此迫不及待地尋死的份上,我就成全你吧!”
謝彪嗡嗡說著,一雙拳頭,握得咯吱響,一雙逐漸血紅的眼瞳,恨不得將江炎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演武台下的王堅大喝道:“謝彪,賣我個麵子如何?”
“王堅?你怎麼來了?”
謝彪轉過身,見到甲院老大王堅,不由地吃驚道,王堅,可是比他還要強出一線的存在,“你要我賣你什麼麵子?”
王堅狠狠地瞪了江炎一眼,對謝彪說道:“我和那江炎也有些過節,這次是專程來收拾他的。我隻需要你謝彪,待會給江炎留一口氣,讓我發泄發泄。”
江炎摸了摸鼻子,難道自己已經淪為任人發泄的沙包了麼?
謝彪聞言,不由高看了江炎一眼,道:“江炎,你倒還挺能惹事的啊!不僅在我們丁院搞風搞雨,居然還惹怒了王堅?”
旋即,謝彪對王堅說道:“留一口氣是吧,這沒問題。”
“那就先謝過謝彪兄了!”王堅微微拱手。
“小事一樁。”謝彪倒是很客氣地擺擺手。
“哎!”
江炎這時搖頭晃腦地輕歎一聲,道:“真不知道,你們兩個何來的自信啊!一個說給我留一口氣,一個說拿我發泄……你們就不擔心,話說得太滿,結果卻做不到,最終讓自己難堪嗎?”
王堅剜了江炎一眼,冷哼道:“對付你個廢物還不簡單?當日若不是你偷襲,恐怕你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呢!”
謝彪也狠狠地盯著江炎,揚了揚拳頭,道:“那我現在就讓你明白,我的自信,從何而來!”
說著,謝彪身上騰起一股強橫的氣勢,一雙拳頭緊緊攥著,手臂上,鼓起小蛇一般的青筋,血脈賁張,殺氣騰騰!
“且慢!”江炎道,“我有一個有趣的提議。”
“你又想說什麼!事情已到這個份上了,你再如何拖延時間,都沒有任何意義!”謝彪不耐煩地道。
“我想說,這麼幹打沒意思,不如加點彩頭,我們賭點錢吧!”
江炎充滿渴望與希冀地看著謝彪,好似看一個金光閃閃的錢袋一般。
上次煉製的煉體藥液,已經消耗大半了,所以江炎急需用錢,因而,他早就謀劃好了這個點子,而謝彪身為丁院老大,在如此多的丁院雜役弟子麵前,斷然落不下麵子去拒絕。
這也是江炎如此迫不及待,提早趕來演武台的最重要原因。
“賭錢?”謝彪狐疑,他從江炎的臉上,能看出陰謀的味道。
“對啊,反正謝彪老大你自信滿滿的嘛,賭點錢又何妨,大家說是不是?”
江炎戲謔地看著謝彪,又大聲地鼓起演武台下眾多雜役弟子的熱情,果不其然,雜役弟子們爆發出極大的興趣。
謝彪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片刻之後,才道:“既然這樣,那我便與你玩三百兩吧!”
“三百兩?”
江炎頓時老大不願意,道:“謝彪老大,你怎麼和那王堅一樣小家子氣,你說,三百兩,賭這點小錢錢,多丟臉啊!說出去,我江炎都覺得沒麵子,何況丁院老大謝彪你呢!”
躺著中槍的王堅,也不爽了,罵道:“江炎,你什麼意思!你扯上我幹什麼!”
江炎直接無視王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謝彪,眼中迸發出金光閃閃的光芒。
事實上,三百兩,已經相當不少了,對於謝彪這種家境頗為殷實的人來說,三百兩,都是好幾個月的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