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寧盯著黎塘的眼睛，不語，就好像不知道要什麼一樣。
就在他以為黎塘要走的時候，黎塘卻突然主動跟他起話來。
“既然段老板沒什麼想的，不妨聽淺生兩句。”
段淮寧笑著示意，讓黎塘下去。
“不知道段老板還記不記得跟我之間的約定？”
黎塘冷不丁這麼一，倒是把段淮寧給愣住了，思量了半，才回過神來，知道段淮寧的是阿凝的事。
當初，黎塘將莫念凝從段家接走時，跟段淮寧兩人達成了協議：今後，段淮寧跟莫念凝之間的契約，由黎塘來履行，也就是讓段淮寧不要再讓莫念凝去做任何事。
而對此，段淮寧也同意了，畢竟想到可以有正當的理由見黎塘，他就覺得值得。
至於是不是真的讓黎塘去做一些危險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現在，黎塘突然提起這件事，恐怕是在責怪段淮寧失約了。
不過，他才去過海棠路，就算莫念凝沒有明，他也看出來了，黎塘根本就不在海棠路住了，這兩個人恐怕也是勞燕分飛了，可這會兒黎塘又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倒真是讓段淮寧糊塗了。
“段某以為，你跟阿凝已經……”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私事，就不勞段老板操心了。”話沒完，就被黎塘打斷，語氣霸道得很，完全就沒有要給段淮寧留情麵的意思，“段老板隻要記得跟我之間的約定就夠了。淺生我可是時刻都記著呢。”
段淮寧沉吟著，目光鑽研似的盯著黎塘，就好像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看穿眼前這個人的念頭：“這麼，是段某誤會了，竟以為琴老板已經和阿凝斷絕往來了，誤會，誤會。”
明明就是在海棠路沒有見到一點黎塘生活過的痕跡，黎塘根本就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海棠路了。
本來段淮寧還在想，黎塘和莫念凝分開，或許是件好事，畢竟莫念凝的身份擺在那，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如果黎塘跟莫念凝再繼續糾纏不清，段淮寧擔心黎塘會深受其害、不可自拔。
可現在，黎塘又是這種態度，仍舊是要護著莫念凝的腔調，這就讓段淮寧費解了，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黎塘和莫念凝根本就沒有分開過？
黎塘看著段淮寧眼底變換著的情緒，時而無奈，時而疑惑，時而又擔憂，總之都是些讓黎塘不明白的情緒。
“段老板，淺生早已聲明過，阿凝是我的妻子，隻要我還在一，就不會有所改變。您明白嗎？段老板。”
不知怎麼的，聽見段淮寧這麼關心他和莫念凝之間的關係，他竟然有些擔心起來，莫不是這段淮寧也打起了那姓莫的主意？
嗬……還真是個風流的女人。
黎塘心中冷笑，卻有一股莫寧的醋意湧上來，叫他不禁有些憤恨起來。
他開始覺得，憑什麼就隻有他一個人要承受愛不得的痛苦?憑什麼姓莫的利用了他這麼多年，卻依舊可以自己選擇歸宿？而他卻連心裏可以用作信仰或者依賴的對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