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世之謎(1 / 3)

周玄道自出了門後一路狂奔,隻怕被人追上,一直跑到了山下密林當中,身上的傷一直隱隱作痛,需得找個地先療好傷,要不冰兒還未救出自己倒先倒下了,一路也未察覺有人追來,隨即放下了心,不覺又想起了林冰兒的一顰一笑,身上雖受了重傷,嘴上卻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道:“沒事的,等我養好了傷,就去救你出來,到時咱們什麼也不管了,找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好。”

取出隨身攜帶的傷藥,檢查了下自己所受的傷,所幸並無大礙,隻是剛才苦戰一番耗損內力甚多,敷好了藥,便打坐練起了功。

剛練了一會,滿腦子都是林冰兒的影子,怎麼也揮之不去,她現在在哪?現在怎麼樣?越想越急,心思一亂,功自然也練不成了,罷了,在樹林裏找了棵大樹,一縱上了正好能容下一人的樹杈上,就是有人追來也不好發現,躺在樹杈上還是想著林冰兒,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去救她,可現在事情已弄成這樣,勢同水火不相容,貿然前去不但救不了人,自己再也脫不了身,須得好好想個法子。

可思來想去,滿腦子都是林冰兒的影子,覺的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苦思良久也沒有個好對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不覺頭也有點疼了,還是先睡會再說吧,閉起眼睛準備睡一會再想。

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相反的,頭卻更疼了,唉,隻能暫時放下此事先不去想她,沒個好精力又怎麼能想出好辦法來,不覺不覺竟然入睡了。

就是在夢中,想的還是林冰兒,想起了她剛來的時候,她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她跟她一起練功的日子,又怎麼互表心意,許下那“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誓言,一想到林冰兒,周玄道的臉上就不自然的揚起了笑容,那是愛情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是天下間少有的笑容。

突然,師父的臉映在了眼前,周玄道自小上了武當就跟隨師父拜師學藝,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林冰兒沒來之前,他最親的人隻有師父,可現在一切都變了,尤其是發生了今天的事,他跟師父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師父的敦敦教導聲聲在耳,突然就想起了師父告訴他的一個小秘密,說是武當派有一門修煉上乘內功的秘籍,叫真武心法,這門內功就連武當一般弟子都不知道,說是創派祖師嚴訓,非武當掌門嚴禁修習,所以便留下了隻有掌門人才可以修習此功的傳統,此本秘籍叫《真武經》,也隻有曆代掌門人親自保管,手手相傳,真可謂說是武當第一寶。

一想到這,睡夢中不由驚醒,大笑了兩聲,又自言自語道:“哈哈,哈哈,我有辦法了,隻不過此法非君子所為,唉,事已至此,我也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了,隻有這個法子還可行,也隻有這個法子才能做到不傷人不傷己,還能救出冰兒。”

又接著道:“師父,對不起了,您老人家的養育教導之恩從不敢忘,隻是冰兒,弟子絕不能與她分離,就算救不得她,弟子願與她同死,養育教導之恩容來世再報。”

一想到救人之策,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起來,睡意頓時全無,跳下樹來便往山上走去。

這一邊,師父回得房中,自也是睡不著,在自己的眾弟子當中,周玄道雖不是學藝時間最長的,可天資聰穎,一點就通,乃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自己當年沒有當了掌門人,現在周玄道經自己多年調教,在同輩弟子當中已是出類拔萃,是很有希望當掌門人的,可是現在,卻要離我而去,和那個什麼林冰兒要一起背叛我,背叛武當,不由得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對,周玄道曆來守規矩,怎麼會背叛我?是絕不會背叛我的,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個叫林冰兒的女人,哼,真狠當年怎麼會帶她回了武當,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也想著臉上竟然湧出了一絲殺意,便又穿好衣服準備再去看看這個林冰兒。

不一會,便到了地牢門口,林玄誌和幾個弟子還在門口守著,弟子們見師父到來,便齊齊叫了聲師父,等候師父吩咐。

“玄誌,這裏沒什麼異動吧?”

林玄誌回道:“師父,我們幾人一直守在此地,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嗯,你們辛苦了,周玄道定會前來,你們一定要守好此地,萬萬不得有失。”

“是,謹遵師父吩咐。”

“嗯,玄誌,隨我進來,去看看那個女的。”

林玄誌跟在師父的身後,便進了地牢。

一進得地牢,便看見林冰兒躺在床上並未睡著,一看那眼睛就知道顯是剛哭過,一見師父進來慌忙坐起身來,就欲跪下向師父磕頭謝罪。

剛站起身來,師父言道:“別,不敢當,”師父懶得跟她多費唇舌,也就不想再拐彎抹角,便繼續說道:“玄道本是我最好的弟子,是眾弟子的楷模典範,武功,人品那是樣樣第一,說句大言不慚的話,他就是未來掌門人的最佳人選,是當仁不讓的,”突然湊近了林冰兒的臉,此時的師父已不是往日林冰兒所見到的師父,變的是那麼的可怕,師父臉色發紅,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吼著說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難道真是應了那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麼?誰叫我當初領你上山的?唉,哼,當初真不該領你上山,任你自生自滅就好,我也算救了你的命,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說到此時,師父是越來越激動,跟在身後的林玄誌拉了拉師父的衣角,“師父,不必為此事傷心動怒,玄道師弟隻是一時被此女迷惑了心智,此女才是罪魁禍首,時間一長,玄道師弟定會想通的。”

“嗯,你說的有理,玄道自幼受我教導,斷不會背叛師門,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的。”

林冰兒聽了師父這些話,早已嚇得戰戰兢兢,聽師父說玄道還會回來,便放下了心,師兄沒死,沒死就好,真怕他傻乎乎的連命也不要了,師兄隻要能活著就好,那我就無憂了,雖知道師兄沒死,可還是忍不住想問問師兄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低著頭向師父道:“師父,師兄到哪裏去了?”

師父一聽此言又覺得此女真是賊心不死,到得此刻自身都難保了,還不放過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真是不可理喻,大聲吼道:“你別再叫我師父,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他在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犯下如此大罪,本該就地正法,讓你活到此刻你卻還不知足,卻還癡心妄想,你真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