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武不招親(2 / 3)

他心下苦笑,女子簡直無可理喻,太神經過敏了。自從感知過孫蓁的心思而受責後,他一直不敢透視男女情事。可孫蓁不同,她一聽到“芳鸞公主”之名,潛意識裏就生出吃醋的感覺,普通女子都有這樣的直覺,何況她還是道家神通之人。盧純找到芳鸞公主後,果然生出事端來,那是後話。

吃過早點,他背起簡單的行李,離開再來客棧。這時,太陽升起老高,街道上又恢複了車水馬龍,一如既往的嘈雜。他不緊不慢地走著,邊走邊欣賞沿途風景。

迎麵走來三個佩劍的青年男子,他們邊走邊眉飛色舞地交談著:“又有美貌女子設擂比武招親了。”

其中一個麵如冠玉的青年突然停下來:“慢著,我們三人,打贏了,誰娶美人歸?”

另兩個男子齊聲道:“當然是你啦!論劍術,三人之中算你最好。”

“好,兩位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盧純暗忖:芳鸞公主也是劍術高手,比武招親會不會是她?且跟上去看看。他打定主意,便遠遠地跟著三個青年男子,望城中心奔去。

城中心有塊開闊地,為流玄牧守閱兵和祭天之處。平時牧守大人的閱兵台今天改作比武擂台,在擂台下麵人們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擂台上坐著流玄城裏的一些頭麵人物,坐在中間的那個胖子就是掌握著流玄城軍政大權的流玄牧守。擂台兩側站滿了官兵,看來是維持秩序的。

這時,一個中年人走到擂台中央,手一擺,擂台下麵的嘈雜之聲就嘎然而止。中年人向四周團團一拱手:“今天是設擂的第五天,也是最後一天。比賽規則早已聲明,現在重複一次。芳鸞公主遠道到此設擂,目的是想會會天下的劍術高手。如果你在劍術上能贏她一招半式,芳鸞公主就跟你結為兄妹或姐妹,並贈送黃金萬兩。當然,芳鸞公主是千金之體,不可能與初上台者較招,你隻要在劍術上通過她的一個家將和一個侍女,曆經兩場,就有機會與芳鸞公主一決高下……”

盧純自言自語:“果然是芳鸞公主。”

“芳鸞公主有著傾城傾國之貌,打贏她隻得黃金萬兩,太不劃算了,不是說比武招親嗎?”站在盧純身邊的一個高大漢子大失所望。

“老兄,黃金萬兩耶!恐怕流玄城裏首富的全部家當都抵不上這個數。”旁邊一個稍矮的男子雙目放光。

“你眼裏就會盯著那點錢。你想想,如果得娶芳鸞公主,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價值絕非萬兩黃金可比。”

“對,人財兩得,還是老兄的目光長遠。隻是四天來,沒有一人能與她比武,全被她的家將和侍女淘汰出局。不知老兄有這份能耐否?”

“你等著瞧。”高大漢子說罷,分開眾人,徑向擂台走去。

擂台上,那中年人還在口沫橫飛地講著比武規則:“刀劍無眼,挑戰者須立生死狀,因比武而傷亡的,責任自負。由於比武是項耗能運動,每天隻準十人上擂台比試,超過不候……”

高大漢子跳上擂台,大喝一聲:“今天我第一個上台應戰。”

那中年人立即止聲,打量他片刻,便帶他到一邊簽下生死狀,一切妥當後,才準他上台。一個身穿玄色緊身衣的男子從擂台右側提劍上場,他就是芳鸞公主從田棉帶出來的家將。他手一揚,二話不說,舉劍就刺。高大漢子不慌不忙地迎戰,左挑右刺,氣定神閑,儼然劍術大家的風範。家將異常驍勇,縱上跳下,劍招一出,快速凶狠,仿如奔雷。

劍來劍往,不一會兒就對拆了三百多招。人們看得眼花繚亂,喝彩之聲不絕於耳。

後來,高大漢子賣了個破綻,拖劍便走。家將抓住時機,一招“犀牛望月”,劍刃暴長,直追高大漢子的胸脯。高大漢子見對方上當,心下一喜,側身避過來劍,一招“流螢紛飛”,一招變三式,分別攻擊家將上、中、下三盤。家將一驚,回劍化解上、中兩劍,卻讓攻向下盤的一劍刺中腿部。高大漢子緊跟劍式,閃身急進,飛起一腳,便把家將踢出一丈開外,仆地不起。

第一關高大漢子勝。

家將被送下醫治。接著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提劍上場,這女子十八九歲,生得貌美如花,卻是芳鸞公主的侍女,名叫晚霞。人們不禁屏息觀望,直勾勾地盯住晚霞。侍女如此姿色,主人想必更勝十分。

其實,這場比武本身就不公平,高大漢子與家將比武時,已消耗一半體能,在得不到休息的情況下,還硬打起精神接戰第二關。如果高大漢子再度勝出,接下去還得打第三關,明眼人一見,心想這與車輪戰有何區別?

不過,晚霞比家將的劍術又高明了許多,隻幾個回合,就將高大漢子踢下擂台去。

後來,又先後跳上三個劍術高手。芳鸞帶在身邊的家將共有十人,足可應付規則內的挑戰者,結果這三個劍術高手連第一關都沒法通過。按照規則,每天十場比武,上午五場,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場,還剩下最後一場。在萬兩黃金的巨大誘惑下,場下還有許多劍術高手躍躍欲試。

盧純記掛著師弟妹,心早已飛回隱逸穀。他不願幹耗下去,決意盡快與芳鸞公主見麵,不負道緣所托。冒然求見芳鸞公主,一定見不到,他權衡再三,決定通過比武的方式獲見。第五場比武一開始,他就跳上擂台,在中年人的引導下,簽下了生死狀,他不敢簽真實姓名,在官方色彩濃厚的比武現場,隨時都有大祭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