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金錢會裏有一個比鮑哲富大一歲的一個小女孩,一直注視著他,這個小女孩名叫寵香兒,在金錢會裏是有名的快手,她精靈般的思想,加上幻影般的伸手,大家都稱她為小觀音,她聰慧伶俐,心地善良,常常將偷來的錢接濟窮人。
鮑哲富也發現她在偷看自己,可待鮑哲富細看她時,她慌地忙低下頭,羞紅了臉。小小的春心在歡樂的眼眸中蕩漾。可誰曾想到,這個被鮑哲富深愛的女孩最後竟成了自己的二嫂——一個讓貪官、奸商和鬼子聞風喪膽的強盜鮑哲海的夫人。
第二天,鮑哲富由於是新來到金錢會的,雖然他的手法靈巧,但是還是要按金錢會的規矩一天要在那口平頂鍋裏用手指夾兩百塊肥皂,這對鮑哲富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一會兒他便完成了任務,他跑向帳房去找薛老頭討教認字,練習寫字,薛老頭好象知道他要來似的,提前都準備好了筆和紙,放在桌旁。
“薛爺爺,薛爺爺,”鮑哲富童稚的聲音穿過院門直傳後廂房,此時的鬼刀薛正在一個躺椅上閉目養神,專等鮑哲富的到來。
鮑哲富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見鬼刀薛正修養精神,便不在鴰噪,站在了躺椅的身邊,看著眼前這位雙鬢銀發,慈眉善目的老人,鮑哲富想起自己和爺爺在海邊捕魚的情景,爺爺的嗬護仿佛又回到了身邊,他用旁邊的扇子替鬼刀薛扇風解涼。老爺爺眯著的雙眼看著這個可愛的小男孩,心中甚是高興,他高興的是自己能在晚年的時候,找到了傳人。鬼刀薛對眼前這個徒弟甚是滿意。
鬼刀薛的裝睡,惹惱了尾隨在鮑哲富身後,身著白綢錦繡連襟衣的‘小觀音寵香兒’,寵香兒隨手從樹上折下一截幹樹枝,隨手一擲,隻見那樹枝直向鬼刀薛的腦門飛奔去,鬼刀薛不能在裝睡了,他假裝醒來,用手輕輕地撥開飛來的樹枝,他看見了寵香兒正看著自己笑。
全院就數這小丫頭機靈,什麼事都瞞不過她,她簡直就是一個人精。寵香兒也來到鬼刀薛的身邊。
“香姐姐,你也是來學認字的嗎?”鮑哲富那裏知道這小丫頭專門是為他而來,小丫頭是羅大哥的女兒,所以金錢會裏的一切事情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她的武功大部分都是鬼刀薛傳授於她的,所以她當然知道鮑哲富到這裏來的原因。
不過,寵香兒不知道鬼刀薛最拿手的是三葉飛刀,這三葉飛刀就是酷如三片樹葉那樣的輕盈飛刀,刀軔鋒利無比,飛行時無聲無息的取人性命。那鬼刀薛為什麼沒有把這手絕技傳授於她,那是因為女子的手腕纖細,力量弱,根本就不能將這三葉飛刀發揮到極致。況且這三葉飛刀是至鋼至陽的,女子練了會傷其陰脈,使女子容易衰老,鬼刀薛實在是不忍心這麼水靈的女孩,損了花容月貌。所以雖然寵香兒雖然很聰慧,但鬼刀薛還是沒有把這絕技交給她,他得找一個更適合的人選來繼承。
“寵香兒,你又在偷襲師傅。”鬼刀薛樂嗬嗬的看著這嬌嫩的女孩,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撫,他喜歡這女孩的鬼精,就跟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充滿了無數的好奇和探險的精神。
“師傅,徒兒是見師傅腦門上有個蠅子,所以才用樹枝擲的。”寵香兒思維靈活,轉彎極快。
“那師傅的腦門受傷了怎麼辦?”鬼刀薛假嗔道。
“師傅的鐵頭功,怎麼會小樹枝是傷了呢!”寵香兒這番話既讓鬼刀薛聽了高興,又開脫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還是香兒孝心,那你就幫師傅教他學習寫字吧。”鬼刀薛心裏明白這小丫頭保準是喜歡上了這俊秀斯文的鮑哲富。
寵香兒不虧是省城裏長大的,大大方方的在鮑哲富的身邊坐下,不僅教鮑哲富學認字、還手把手的教他寫字。
鬼刀薛給兩個小孩子倒了杯茶水後,拿起桌上今天的報紙,躺在躺衣上看報,日本人已經占領了白平的消息赫然印在報紙的頭版頭條。
“他媽的,這小日本也不能小看了,他們竟然攻下了北平,國民軍真是軍風日下,不堪一擊呀!。”鬼刀薛氣得大罵
“我要殺日本鬼子。”鮑哲富已聽說小日本,仇恨便湧上了心頭,兩隻黑亮的眼眸中燃燒起熾熱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