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師熟悉洛陽麼?”司徒含覺得有些親切。
“不是,不過我在嵩山做了三十年和尚,因此對河南境內地口音都知道一些。”老和尚微微笑道。
“嵩山?”司徒含來了興趣,習武之人沒有不熟悉這個地方的,“我第一眼看見大師便覺得大師是習武之人,沒有想到大師居然是少林高僧。”
這時,木同和木非也從房裏走了出來,木同打了個嗬欠,道:“我師父現在是少林寺達摩堂的首座呢。”
司徒含真的吃了一驚,他曾經聽義父說過,達摩堂是少林寺專門鑽研高深武學的地方,能夠當達摩堂首座的都是在武學上能夠稱得上數一數二的高僧。盡管司徒含現在的功夫比那些所謂的高手不知要高出多少,但是當年對少林寺的向往與崇敬仍舊留在他心裏。
“老僧當年太過追求武學,以至於本末倒置,反倒耽誤了禮佛念經。後來老僧便離開少林來到這裏作一個普通的老和尚,感覺這裏離佛祖近多了。”說到這裏,老和尚聽下來,看了看司徒含,接著說:“老和尚也看出來二位施主也不是普通人,不過老和尚卻看不出二位的深淺。隻希望二位能平心行事,普濟天下,不要去學那金妝佛身,雨淋羅漢才好。這不僅是為了天下,於二位修行也有好處。”
司徒含和權雨這才知道這和尚昨晚跟自己說了那麼都,原來竟是為了點化自己,不禁心裏一震,齊齊合十道:“多謝大師指點。”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二位若要下山還請盡早,還趕得上山下的早點。”
木同聽說二人要走,也合十一禮,算作道別。
奇的是,那木非似乎也看出二人要離去,一直安安靜靜的他朝山下望了一眼,也雙手合十,微笑著跟二人道別。
權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一粒回春丹,遞給老和尚,道:“大師,這粒丹藥應該能夠治好小師父的耳疾,還請您收下。”
老和尚伸手接過丹藥,既不欣喜,也不懷疑,便如接過一粒黃豆一般。
司徒含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大師,在下有一事不明。按照佛家的說法,這位小師父之所以聾啞,自有其先天因果,佛家講求自然,又何必為他治療?”
老和尚招收叫過木非,讓他服下回春丹,轉過身,對司徒含道:“佛家講求緣法,不論因果。木非得見二位,便是緣法。聾是自然,不聾也是自然,若是有而不服,也是不自然。”
司徒含一愣,思索了半晌,躬身道:“多謝大師指點,在下受教了。”
老和尚眉宇間一動,道:“老僧有一事想請施主幫個忙。”
“大師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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