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含和權雨微微一愣,隨著同樣滿腹狐疑的圖龍離開廳堂,隻留下駱元應一人。司徒含和權雨本來準備向駱元應打探一下傳送陣的事情,現在也隻得作罷。那圖龍心道:原以為師兄會想辦法討來靈藥,沒想到他居然跟沒有聽見一樣。
圖龍帶著二人穿過花園後麵的大門,走到客房門口,打開房門,問道:“不知二位需要幾間房子?”
司徒含開口道:“兩間。”說完看了一眼權雨,兩人臉色均有些發紅。圖龍忍不住嘴角露出一點笑意,隨即裝作沒有看見,又推開旁邊一道房門,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二位了。”想來是怕二人尷尬。司徒含和權雨急忙道謝,圖龍轉身離去。
本來司徒含和權雨在一起坦坦蕩蕩,但是剛才圖龍的一句問話和一點微笑,卻讓二人同時有些心情蕩漾。二人相對望了一眼,同時臉上一紅,權雨倉促地說了一聲:“司徒大哥,我先休息了。”便走進房裏,緊閉房門,靠在房門上,心中兀自嬌羞。
司徒含看著權雨關上門,癡癡呆望了一會,也推門進房。看來這關山派的來客甚少,屋裏隻有一張木床,一張木桌,桌子上一盞燈,卻沒有燃油,不知如何點亮。
他取出隨身帶著的一張蒲團,隨手丟在地上,盤腿坐在上麵。自從修成元嬰以後,他已經漸漸不習慣躺在床上休息了。
坐在蒲團上,他心裏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仍舊再想剛才圖龍問話時他們的反應。本來二人單獨相處也有一段時間,其間多在荒無人煙之地,尤其是當初在火紅星,二人在山洞中相對而處了數月,也沒有任何尷尬。
想到這裏,司徒含臉上不禁露出笑容,那時二人為了研究陣法而留在寂靜而幽深的石人腹中。數月間,二人心裏毫無隔閡,相對而言,相執而辯,相依小憩。沒想到現在重回外麵的世界,有了別人的眼光,反倒不如當初那麼坦然了。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倒是最平靜而快樂的。
司徒含就這樣坐在蒲團上胡思亂想了一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斫,斫,斫”的微微敲門聲,隨即聽見權雨在門外細聲道:“司徒大哥,開門啊。”
司徒含站起身來,拉開房門。房門剛剛閃開一條縫,權雨便鑽了進來,險些撞到司徒含身上。
司徒含轉身關上門,才發現天色已晚,關上門以後,屋內已經有些昏暗,好在對於二人來說,並不會影響視力。
權雨連蹦帶跳來到桌子旁邊,伸手在燈座上的按了一下,那燈居然閃了兩下之後,冒出了火焰,照亮了司徒含的房間。
沒等司徒含問,權雨便道:“我也是無聊的時候,亂動的時候發現的。”
司徒含聽了權雨的話,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哦,你也靜不下來是不是?”
權雨隨口答道:“嗯,我。。。。。。。。”突然臉色一紅,剩下的一半沒有說完便轉換了話題,“司徒大哥,我覺得這個關山派的人有問題。”
司徒含也發覺自己問的有問題,急忙順著權雨的話問道:“什麼問題,哦,你是覺得他們說話都有些奇怪吧?”
“不是奇怪,”權雨小聲說“那駱元應見到圖龍第一句話便問他你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現在仔細想來這說明圖龍出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卻放下要做的事情帶我們回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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