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安撫了一下虎靈,然後走向那些獵人藏身的地方。沒等他走過去,幾個獵人已經走出來,並且向他走過來。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身披一件獸皮,手持一把獵戶常用的鐵叉,背著一把長弓。司徒含看這大漢虎背熊腰,兩手青筋暴出,而且雙目炯炯,神情威武,不由的暗暗喝彩。大漢身後跟著幾個人,看來是采藥的參客,手執尖嘴鐵鏟,有的還背著藥簍,其中一個年紀較大。這幾個人也是人人帶著兵器,主要就是鐵叉,有一個拿了一把砍斧,但是沒有人有弓箭,看來那幾隻弓箭是那大漢一個人連珠發射的。
司徒含對著大漢抱了抱拳,道:“這位兄台,這隻虎是小弟從小豢養的,性情溫和,不會傷人,還望兄台高抬貴手,在下保證它不會傷人。”
司徒含隻顧扯謊,也不管別人信不信。哪裏有不傷人的老虎,而且這個大家夥比平常的老虎還要大些,看它剛才準備攻擊的架勢,也絕不像吃草長大的老虎。
對麵幾個人,都看出來司徒含絕對不是普通人,看他突然出現的身法,和接箭的手法,絕對應該是高手。那領頭的大漢走上來,拱手道:“兄台好功夫,在下顏正,這幾位是在下族人,出來采藥,方才見到猛虎,不想是兄台所養,得罪了。“
司徒含看這大漢說話爽朗,聲音高亢,知道是個豪爽之人,又聽說他們果然是采藥之人,便想向他們打探參王之事,便道:“不敢,在下司徒含,洛陽人士,聽說長白山盛產人參,便也來見識見識。不過慚愧的很,來了幾日,連一株人參也未見到。”
大漢後麵幾人聽說司徒含是來采參的,都笑了起來。其中年長的一個上前問道:“小夥子,你是第一次來采參吧?你的同伴呢?”
司徒含心想,我哪裏有什麼同伴,原來倒是有一個,可是還沒有到,就被師父叫走了。他回道:“在下孤身一人,帶了這頭畜生前來。在下確實是第一次采參,老先生見笑了。”
那幫人看司徒含的功夫便知他是高手,又聽說他孤身一人,衣衫單薄便敢上山,更加認定他是高手。這些人久居山林,常年與野獸為伍,最是尊重實力,現在他們認定司徒含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便開始跟他接納,並邀請他到他們的聚集地去。司徒含正好也想向他們打探參王的消息,心想,即使他們不知道,說不定也能找到一些線索,總比自己一個人碰運氣好吧!便道了聲打擾,隨同他們前往。路上他找了個機會把虎靈重新收了起來,對他們隻說放它在外覓食,並一再保證,才讓那些參客相信它絕不傷人,倒是那顏正並不放在心上,反倒責備那些參客婆婆媽媽的。
那顏正帶領眾人領著司徒含來到一個山穀的背風處,這裏便是他們上山采藥時的聚集地,有好幾撥參客同時居住在一起。顏正並不是參客,他是山下的一個遠近有名的獵戶,據說曾殺熊博虎,在附近頗有威望,這一次是幾個參客雇請他陪同上山采藥,防患野獸。當晚,留在此處得幾個參客簡單得與司徒含客套了一下,便各自休息。
各自散後,顏正佩服司徒含顯露出的功夫,便極力邀請司徒含與他同住。
這裏條件極為簡陋,顏正住的草屋裏隻有兩個地鋪,鋪著厚厚的烏拉草,地上生著一個終日不滅的火塘,上麵掛著一個瓦罐,裏麵吱吱燒著水。
當夜,司徒含向顏正問起參王的事,顏正道:“我從小在這長白山長大,人參我倒是見了不少,但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參王。”
司徒含沒有接話,心想這事倒是自己想的簡單了,連師父碧雲子都勞而無功,這些普通人又如何得知。
顏正看司徒含雖未答話,但是明顯是不死心,又道:“司徒兄,我顏正雖然沒有聽說過參王的事,但是我在此處居住了幾十年,對此處地形了如指掌。如果司徒兄還準備尋找參王,在下願意前往帶路。”
第二日一早,顏正便起身出去,沒多久帶了一個年紀與他差不多的參客回來,向司徒含介紹道:“司徒兄,這是羅老二,我記得他曾經聽他父親說過這長白山上的一件怪事,我覺得可能跟你說得事有關。便叫他說來聽聽,不知道有沒有用。”
司徒含心裏一暖,這顏正果然是個熱心腸的人,自己隻不過提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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