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此門非我心(4)(1 / 2)

心中一急,手上便亂。那軍官見司徒原槍法散亂,使出一招“遊龍戲鳳”用槍杆撥開司徒原槍頭,隨即回槍指向他右肩。這一招本來是當時流傳甚廣的嶽家槍的一招,但是這軍官看準了司徒原的空當,時刻拿捏的恰到好處,槍勢靈動迅捷,居然將這平平無奇的一槍使的虎虎生風。

司徒原穩住心神,側身避過,竟然險些被長槍刺中,他隨即舉槍橫掃對方腰部。司徒原用的是鐵杆槍,這一掃對方隻有向後躲避,如果用槍來擋,敵槍在重量上就吃了虧,很難躲過。一般使槍的招數中很少有橫掃這樣的招式,但是司徒原使用的鐵杆槍重量上占了便宜,無論對方是退是擋,都會被打亂陣腳。這一招是司徒含根據自己的鐵槍獨創的,曾經靠他擊敗無數英雄好漢。

沒想到那軍官確實了得,他也看出司徒原這一招的凶險,隻見他突然躍起身子橫在空中,用槍杆將司徒原的鐵槍向下壓,同時左腳飛出踢中司徒原胸口。這一下已經不是兩軍對陣中可能用的招數了,對方的身手便是許多成名的武林高手也遠遠不及。

司徒原使槍橫掃時使足了全身的力氣,這時眼看這一腳飛來便躲閃不及,被這一腳狠狠踢中,向後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軍官落地之後又是一槍刺向司徒原胸口,眼看司徒原就要死於這一槍之下。

鏢局這邊一陣驚呼,幾個身影同時搶出救人,衝在最前麵的正是司徒含,他這段時間的進步在輕功上明顯表現出來了,他在長槍眼見就要刺到之前抓住司徒原向後一帶,扔給後麵的鏢師。同時自己在地上一滾,躲了開去,那軍官大怒,長槍連環攢刺,司徒含雙腳一蹬身子貼地向後急飛,躲過了胸口部位,有一槍卻刺在他腰尖。

正在鏢局這邊人又是一陣驚呼時,司徒含腰間突然發出一陣刺眼的強光,耀的所有人眼睛都幾乎睜不開。對麵的上千官兵剛好被這陣強光照到,隻聽他們陣營當中連聲驚呼,似乎頗為慌亂。

這時,隻見他們的身影在司徒含腰間發出的光芒照射中越來越淡,最後竟然全部消失了。

就這樣,原來站滿了官兵的地方現在空無一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哪裏去了。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每個人都冷汗直冒,上千人就這樣無故消失了。

每個人都這樣站著,直到其中一個人回過神來,發現司徒含還躺在地上,他已經昏過去了。

就在長槍刺到的一霎那,司徒含覺得自己要死了,然後他覺得自己腰間的那把小劍動了一下,發出了微微的熱力,接著就看到一道強光,就像那天在亂石崗看到的碧雲子身上發出的光一樣,隨著這一陣光的發出,他覺得自己身上的精力全部被抽空了似的,似乎身體變成了一個空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鏢局了。當時他和司徒原兩個人一個重傷,一個昏迷,鏢局隻好派一部分人送他們回來。

司徒含醒來以後,看守他的宋義馬上讓人通知老夫人,司徒含要坐起來,宋義死活不讓,怕再有什麼閃失。

其實司徒含現在根本沒事,他也沒有受傷,隻是在當時那把黑劍從他身上吸取了大量的能量發出攻擊,所以他是因為虛脫而昏迷。他昏迷這段時間裏,鏢局把洛陽城所有有名的大夫都請來了為司徒含會診,最後得出的結論千奇百怪,有的說是他火氣旺盛,有的則說是他身體虛弱,還有人說他是中了邪,最後全被宋義趕了出去。

司徒含清醒之後,發現自己一點問題沒有。他聽說司徒原還重傷未愈,馬上就要下床去看他,結果被匆匆趕來的老夫人攔了下來硬被摁在床上又躺了一天。

接著老婦人又讓宋義把人參,靈芝之類的補品給他整鍋整鍋的端來,弄得司徒含以為鏢局改開藥鋪了。

第二天,司徒含實在是在床上呆不住了,他一早起來,梳洗一下,便推門出去。剛好在門口碰到宋義過來看他,宋義拉住他道:“你怎麼起來了,夫人交代過了,讓你好好休息,趕緊回去躺著。”

司徒含道:“宋叔,讓我去看看爹,我現在真的沒有事了。”

宋義還想把他摁在床上養傷,可是他發現這個應該是身體虛脫的少當家居然一把就把他推開,直接衝出門去,比兔子還快。宋義隻得一路小跑跟著他來到老爺子門口,看著他進去。

原來司徒原被那名軍官一腳踢傷了肺,在加上這一次遭此大敗,怒急攻心,回來之後一直咳血,替他診治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幾日來,病情不但沒有好轉,還漸漸加重,神智也漸漸迷糊。

司徒含走進房來,發現司徒原還沒有醒來,兩個鏢師守在門前。他們看到司徒含進來,齊齊站起來,低聲問了一句:“少鏢頭傷好了?”司徒含輕輕的點點頭。

這時司徒原的夫人,也是司徒含的義母也走了進來,叫了聲:“含兒。”把他拉了出去,到了門外,老夫人說:“我不是讓老宋看著你多休息一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