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鏢師站起來說:“大當家,他們是官兵啊,怎麼會做這種事?”
司徒原說:“據老二說的情況,他們十有八九是想劫鏢。官兵,哼,你以為這年頭的官兵象我們當兵時候那樣嗎?這年頭官兵比賊還狠,如果是強盜,可能隻搶財物,未必會趕盡殺絕,可是如果是官兵,肯定是殺人滅口,一個不留。趙兄弟,你說怎麼辦。”
這個趙兄弟叫趙龐是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精瘦漢子,他為人精細,腦袋比較靈光,辦事利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曾經為雲安鏢局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他此時就坐在徒原旁邊,聞言站起來說:“大當家,他們如果真的劫了我們的貨,肯定會殺人滅口,當然這事肯定不能有旁觀者,所以我估計他們不會在鎮上動手,而出了豐樂鎮,前後幾十裏地都荒無人煙,不論我們是進是退,他們肯定會等我們上路後再動手,這些官兵雖然打仗不行,可是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據我觀察其中還有不少好手,我們肯定不是他們對手。”
他話沒說完,一個被稱作老宋的鏢師打斷他說:“照你這麼說,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了。奶奶的,老子可不怕死,大不了跟他們拚了。”這幾個鏢師都是同司徒原一起刀頭舔血過來的,他們在鏢局的地位比司徒誌他們三個少當家還要高,尤其是這個老宋,綽號“宋一刀”,這個綽號不是說他一刀就能解決敵人,而是說他脾氣暴躁,發脾氣從來不論場合,動不動就送人家一刀。
司徒原擺擺手,說:“老宋,就你會拚命,人家人數比我們多十倍,你去拚命都拚不上。”又轉向趙龐,問:“趙兄分析的極有道理,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趙龐接著說:“我們隻需做一件事,”環視了一下,說道:“等!”
司徒原接口到:“對,等。反正我們有時間,我就不信他們沒有軍令在身。我們在這裏住上十天半個月,隻要我們不上路,他們就不敢怎樣,我看他們能等多久。當務之急應多配人手觀察他們的動靜,有事馬上報上來”
商議已定,幾個人分頭回房休息。司徒含心想,反正明天也不用趕路,不如下去巡視一下。他走下樓,來到院子裏的停鏢的車隊,發現每個車隊跟前都所加了兩名守衛,以防不測。而下半夜負責指揮守夜的正是就是經常跟他一起出鏢的宋叔。鏢局裏有兩個老宋,一個暴躁,一個沉穩,這個宋叔不同“送一刀”為人謹慎機警,為雲安鏢局的創辦立下了汗馬功勞,小一輩都稱他為宋叔。
同時司徒含發現樓上有兩個士兵也在朝這邊看著,看來對方是吃定這趟鏢了,怕他們連夜走掉,所以也安排了人監視他們,司徒含忍不住罵了句無恥。
這時宋叔也發現了司徒含,快步朝他走來,喊了聲:“少當家”司徒含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宋叔滿臉疑惑的望著司徒含,隻見他臉色凝重,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原來司徒含聽到對麵的官兵說:“。。。。隻要把他們全部砍了,兄弟們就發了,每人能分幾百兩銀子。”另一個接著說:“嘿嘿,操他娘的,他們隻有這幾個鳥人,還敢保鏢,這不是給兄弟們送錢來了嗎?看來咱們這次真是發財了……。”
司徒含聽得大怒,說道:“宋叔,他們也楞囂張了,竟然這麼公然說要搶咱們得鏢,簡直太不把咱鏢局的人放眼裏了。”
老宋吃驚的說:“怎麼這麼遠難道你還能聽見這幫龜兒子說什麼?”
司徒含聞言一驚,是啊,這麼遠的距離他們說話為什麼自己聽的清清楚楚呢?而宋叔卻沒有聽到,自己以前也沒有這麼好的耳力啊。突然他心裏一亮,難道是因為那把劍?他快步回到自己房裏,從身上取出那把小劍,放在手裏仔細觀賞,卻不得要領,更看不出什麼異常。
仔細想想一年前他遇到那個會發光的碧雲子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他,盡管他說回來找他,但這一年以來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人家大概已經忘記了,想到這裏不經有些惆悵。
他知道那個年輕人肯定不是常人,肯定是個非常神奇的人物。而這把劍也絕非一把普通的劍,但是他又不知道這把劍神奇的地方,就更談不上如何使用它。雖然一直放在身上,但是從來沒有發揮這把劍本身應有的神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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