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著眼睛看著滿天的星星,旁邊守夜的漢子也在輕輕的聊天,打發無聊的長夜。耳邊不是傳來的鼾聲讓司徒含甚是煩躁,他索性站起來,不想卻驚動了睡在旁邊的宋義,“少當家”。司徒含心裏一暖,“沒事的,宋叔,我不困,你睡吧”。宋義也沒有多說,出門在外的江湖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司徒含走到兩個在左邊守夜的趟子手旁邊坐了下來,兩個趟子手連忙跟他輕輕打了個招呼。司徒含對他們點點頭,剛想說話,隻見天上一顆閃亮的光球掉了下來,落在前方不遠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兩個趟子手也看到了,匆忙站了起來,卻沒有叫醒其他人,護鏢守夜的規矩,隻要不是懷疑有強盜,就不許叫醒睡覺的人,他們倆輕輕的喊了聲:“少當家”。
司徒含點了點頭,輕輕的告訴他們倆:“別作聲,我過去看看。”
一個趟子手說:“要不要叫兩個人跟著。”
司徒含道:“不用了,我自己過去看看,放心,可能是天火。”當時的人把隕石叫做天火。
司徒含往前走了大約一裏路的樣子,在左邊的林子裏,司徒含驚奇地發現這個落下的光球絕對不是天火,而是一個發光的人。
這個人身上穿著一套會發出耀眼的白光的盔甲,光是盔甲發出的。司徒含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盔甲,整套盔甲似乎連成一體,看不出是什麼金屬做的。盔甲似乎已受損,但見有的地方有光有的地方卻又無光。盔甲發出一圈白光,象一個透明的罩子圍著穿盔甲的年輕人。光圈外麵有幾把同樣發光的象是小劍的東西圍著它,不停的撞擊,好像是要攻破這個罩子去攻擊裏麵的年輕人。
司徒含試著抽出自己的長劍試著去碰其中的一把小劍,誰知道那把小劍好像活了一樣,閃了開去。司徒含試了幾次都沒有碰到小劍,司徒含越發肯定這小劍是攻擊罩子裏的人。他對準其中一把猛的一刺,隻聽叮的一聲,那小劍突然發出一道紫光,司徒含隻覺的手臂一震,手裏的長劍登時碎成半寸長的鐵片。司徒含吃了一驚,不禁向後退了兩步。正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那幾把小劍突然同時朝他圍攻過來,想攻擊卻又似乎找不到他似的繞著他轉了幾圈,將他罩在一片光芒之中。
就在這時那個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他手裏也冒出一把小劍。然後他右手輕揚,手裏的小劍飛出,懸在半空,散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原本攻擊他的小劍圍在他周圍,但是被藍光擋住了,無法突入。突然他手裏的小劍光芒暴漲,司徒含隻覺的眼前一亮,然後突然一暗,所有的光芒消失了,圍攻那個年輕人的幾把小劍也全部不見了。
年輕人似乎受了重傷,又慢慢坐回地上,身上的盔甲也慢慢黯淡下來,最後竟然憑空消失了,露出了年輕人身上的黃色長袍。司徒含這才看清他的臉,這個年輕人大約二十到三十之間,氣宇不凡,尤其一雙眼睛閃著攝人的精光。
司徒含拱手到:“在下雲安鏢局司徒含,敢問閣下是否受了傷,在下鏢局裏有人帶著傷藥,閣下不如跟我前去治傷。”
那人笑了一下:“多謝好意,我的傷不是你們的藥能治的。我還要覓地療傷,改日一定相謝。閣下為我損失了一把劍,這隻劍閣下先拿著用。我叫碧雲子。”
不等司徒含答話,一道白光閃過,那自稱碧雲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把司徒含驚的一身冷汗。地上隻留著一把大約巴掌長的短劍,通體烏黑,也看不出是什麼金屬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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