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自隧道深處傳來一陣陣的踏步聲音,如果你曾經觀摩過帝國軍的演習,或是某場閱兵式的現場,當某隻模範部隊經過刻苦的訓練或者一場直接的“心靈手術”的話,用他們加了鐵板的軍靴大踏步的踩著地板,就是這種聲音。如果打仗的時候,有哪個傻帽想這麼搞,他就是腦子裏進了屎的白癡。

過來的顯然不是我們自己人或者是那群可憐的獸人朋友。

“不要動。”老大哥想我們打了個禁聲的手勢。憑我們手裏的這幾根燒火棍,明顯不是這一群排骨大軍的對手。隻能寄希望這群排骨向我們一樣用眼睛看東西而不是靈能之類的了。

“嘎吱。”一隻手摁在了我們所在房屋的門框上。

我隻能盡自己可能的將身子伏在一架不知名的機器後,期待自己不要像奧斯陸那樣被撕得粉碎。

嘎嘎嘎。

我仿佛聽到了他的鐵下巴在嘎嘎作響。

踏踏踏。

他進來了。

我們盡可能的抹掉了一切我們存在過的痕跡。所有人都分開隱藏在不同的位置。皮姆和奧莉也被保證了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踏······踏······踏

我們很明顯的聽出他放慢了腳步。

他在往我的方向前進。

我不由得緊緊握住了我的槍杆,金屬和塑料的手感有一種安穩人心的力量。盡管大多是時候它的作用不如一根燒火棍,但是任何能發出滋滋聲音的武器都是你值得信賴的夥伴。

我現在孑然一身,我的戰友都不在我身邊。隻要它找到我,我就死定了。

噔。

這個骷髏戰士直接站在了我躲藏的位置。萬幸,他並沒有發現我。我能看到他那長大的綠色槍械在我頭上晃來晃去。常識告訴我,這不是一把玩具。

踏踏踏。

萬幸中的萬幸,他並沒有對我所在的位置進行細致的搜查。聽到他那鐵腳板摩擦地板的聲音,我幾乎快要昏厥在我所藏身之處。

“他走了。”林昆向我們打出手勢。

“顯然他們也是靠眼睛看東西的,並不是其他什麼更厲害的感官。'老大哥做出了判斷。”隻要我們藏的足夠好,而且運氣也足夠好的話。我們是很有可能活下來的。“

保持樂觀並能為他人打氣顯然是一種指揮官的美德。老大哥無疑擁有這種美德。

“沒有用的。”奧莉淡淡地說道“顯然他們剛剛從休眠中醒來,身體的各項機能並沒有完全恢複,包括他們的偵測係統。一旦他們完全恢複,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閉嘴,起碼現在他們還沒有。”老大哥粗暴地打斷了她“你們的人什麼時候到?”

“大約半個標準泰拉時。”可以看出她非常的不願意,但是出於學者一貫的話嘮,她繼續說到。”但是你們別想因此而獲救,你們最好的後果是作為苦工在某個鑄造世界內結束自己那卑微的生命。”

“人生處處是驚喜哈?”林昆插了一句。

“不管怎麼說,不會動的鐵塊總比會動的好。”老大哥啐了一口痰。

“嗡!”我們所呆的機械室起了一道道綠色的流光。如果你是個藝術家一定會覺得這太他媽的漂亮了。但是如果你實際見到這像鼻屎一樣的東西你絕對不會這麼想。

“機械神在上,多美妙的能量回路。多麼精巧的設計。這種回路簡直就是機械神賜給我們最完美的禮物。”奧莉喃喃自語。

“我想你們一定不介意我打爛她的發聲器。”我緊了緊領子。

“等一下吉米。我們還是溫柔一些比較好。”老大哥攔住了我。

“女士,我們不介意陪你看這裏的煙火,但是我們更想看見自己人的戰艦尾煙,為了您的科學事業,麻煩您催促一下將要到來的部隊。”老大哥拍了拍奧莉的臉頰。

“哢哢哢”一陣機械摩擦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