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字如其人?(1 / 2)

首先要說聲對不起,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悍嶽斷更了很久,也讓許多喜歡這本書的朋友將我大罵許久,嗬嗬!

如今我調整了狀態,也自認找到了以後寫作的方向,也該是我好好回報讀者的時候了。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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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樂極生悲,就在嶽雷意氣風發,大模大樣的帶著手下掠奪原本屬於秦熺的軍械時,一場針對他,針對嶽飛,針對整個嶽家的陰謀也正悄悄向他逼近。

秦府,大堂。

大堂的簡樸讓人絕不能把這裏與大宋丞相的府邸聯係起來,沒有金銀珠寶,沒有珊瑚美玉,甚至連全天下文官都喜歡的名家字畫在這裏也難匿其蹤。環顧四周,也許唯一能配的上主人身份的,隻有四周牆壁上筆鋒清麗的詩詞歌賦和大堂正中那幾把古香古色的太師椅。

牆上的幾幅墨寶,嶄新的裝裱很是精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並非價值連城的先朝遺物,而其中的內容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有李翰林浪漫的《將進酒》,也有杜工部雄壯的《兵車行》,普通到連尋常百姓也能背上幾句,然而讓人稱奇的,卻是宣紙上那些躍然而出的墨字。

這些看起來有些奇特的字體,既沒有盛世唐楷中顏筋柳骨般的雄強渾厚、端莊嚴謹,也沒有本朝蘇、黃、米、蔡四大家筆下的寫意浪漫、不拘一格。這些字要比楷書更加規範工整,而且在作者銳利的筆鋒下還能尋到一絲雕版印刷及木版刀刻的韻味,如果嶽雷這個現代人看到這種字體,定會感覺十分熟悉。

沒錯,這就是宋體。也是秦檜百年後除了晚年的罵名,留給世人的唯一財富。(注,本章正文後的注裏有關於秦檜和宋體的詳細介紹。)

整個大堂中唯一值些銀子的,也隻有擺在正中的四把太師椅了。這些太師椅俱是上品黃楊木所製,雖已不是新品,可依舊帶著一絲油滑的光亮。椅背上活靈活現的祥雲雕刻盡顯前朝盛唐的華麗之風,而它們的整體造型又是宋朝才興起的樣式。由此可見,幾把看似簡單椅子卻成功的糅合了大唐的華麗與宋初的質樸,不知凝結了多少能工巧匠的智慧與心血。

雖然在主人的精心保養之下,幾把太師椅依舊是光彩照人,可這也掩蓋不住歲月給它們留下的痕跡。一百多年裏,這些不會言語的木椅經曆了多少家族的興盛衰敗,又看過大宋百年的榮辱滄桑,它們甚至早已超脫了作為家具的簡單功能,成為了一部部活著的史詩。

如今,秦檜就端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自稱兀術信使的年輕士兵。

年輕人身材甚是挺拔強壯,甚至隔著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雖然並未身著盔甲,可秦檜也能看得出這個年輕人定然也曾是刀頭舔血的沙場健將。然而與他強壯身材不相匹配的是,兵士臉上的皮膚卻略顯白皙,不似生活在塞外之地,每日被朔風侵蝕著的女真蠻族。

然而無論這個年輕人是威武強壯,還是英俊瀟灑,如今也都被鼻青臉腫和衣衫襤褸的形象所破壞,當然這都是龍衛軍兵痞們的傑作,這也是最讓秦檜疑惑的地方。

想到高宗皇帝自從四聖軍成立之後,對自己的倚靠和信任已經大不如前,秦檜就開始懷疑起這個人是不是被派來試探自己的。

“來人,將這個金國的奸細給我拿下,押送到刑部發落!”秦檜的話聲色俱厲,多年身處高位已經讓他擁有了一種讓人不敢正視的威嚴,此言一出,即使是坐在一旁的秦熺,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

“嗬嗬,”可這位形象不佳的信使卻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笑,便抵消了秦檜刻意營造出的全部威壓,“秦相無需試探我了,還是容我先拿出“萬”大人給您的信函,您再慢慢分辨真假吧!”

“萬”大人便是秦檜對兀術的稱呼,為防止走漏風聲,他和兀術早有約定,取完顏首字的諧音為姓。

說完,年輕人不再理會座上秦氏父子驚異的表情,而是緩緩的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就在周圍衛兵緊張的神情裏,他知趣的退後三步,取下了自己的粗布鞋子,慢慢得將其割開。

麻布鞋麵,手納的千層底,信使手裏的鞋子算是再平常不過的樣式,可就是在這髒兮兮的鞋子裏,確是大藏玄機。隨著鞋底被鋒利的匕首層層肢解,兩封用絲綢包裹的密信也終於浮現在秦檜眼前。

“你們統統退下吧!”看著信使手裏嚴密的包裹,秦檜趕忙揮退了還在堂中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