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熟悉嶽雷的眾將都在思考,身體強壯的他怎麼會突然重病呢?
聽到與自己最親的弟弟身染重病,嶽雲心中十分擔心,可是作為嶽家子弟,嶽雲自然知道國與家誰更大,他隻是皺了皺眉頭,之後頭也不回的朝著帳外的三千騎兵走去。
傳令兵說道的這個嶽雷,是嶽飛的次子,如今年方十五,參軍已有三年了。嶽飛共生有五子二女:長子嶽雲、次子嶽雷、三子嶽霖、四子嶽震、五子嶽霆,長女嶽安娘、次女嶽銀瓶。其中長子嶽雲,次子嶽雷,長女嶽安娘乃是嶽飛前期劉氏所生,而其餘的三子一女,俱是嶽飛現在的妻子李氏所生。
說起這個嶽雷,可是大大的有故事了。嶽雷自幼生得就比別人家的孩子高大些,到得十四五歲,其身材已經比一般的成年人都要高大強壯上許多。同父兄一樣,嶽雷也是長得國字臉,濃眉大眼,威嚴魁梧,但是不同於父兄的是,這個嶽雷卻沒有半點的軍事頭腦,作戰雖是勇猛,卻隻知道猛砍猛殺,不知兵法韜略。
每次提起這個孩子,嶽飛總是笑著輕輕搖頭,因為嶽飛知道,自己的這個次子今後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戰士,卻永遠做不成優秀的統帥了。嶽雷也沒有讓父親失望,雖然沒有什麼顯赫的戰功,可是每次作戰都是衝在最前,為背嵬充當箭頭,每戰下來,身上大小創傷讓人見之落淚。
“大帥,二公子身染重病,您是不是前去看一看?”一個將軍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我大宋軍中隻有兵將,沒有公子。兵士病了,自有軍醫官處理,與你我何幹?但若是那嶽雷戰前畏懼,裝病避戰,我定不輕饒!而且那楊再興以一校尉患病為由擾亂眾將議事,觸犯軍規,按律罰他二十軍棍。”
嶽飛臉上一臉的憤怒,讓眾將無人再敢說話,更別說為楊再興求情了。
“好了,各位,無需多言,各自回營集合部隊,準備與金軍決戰!”
“是!”
此刻,背嵬軍大營的一個小小軍帳中,高燒的嶽雷躺在行軍床上已是昏迷不醒了。行軍床的周圍,圍著嶽家軍的多位軍醫官,可是他們也是急得四下走動,看來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
這時,一位年老的軍醫官走到了背嵬軍副統製楊再興麵前,無奈的說道:“楊將軍,二公子的病,我們實在是……實在是有些無能為力啊!”
“什麼?“楊再興聽到了老軍醫的話,頓時失去了理智。“沒有辦法也得想辦法,嶽雷這孩子平日身體這麼好,怎會沒辦法。”咆哮完了,他又自己對自己低語起來,“唉,嶽大帥忙於軍情,而嶽雲兄弟還深陷敵後,領三千背嵬與十萬敵人周旋。可憐這小嶽雷,與父兄同在一軍之中卻孤身一人承受這要命的病痛啊!”
見到楊再興先是發怒,而後落寞的神情,年老的軍醫官心中也非常不是滋味。在嶽家軍中,所有的將士對嶽飛的尊敬都是一樣的,無論是楊再興,老軍醫官,還是十萬嶽家軍中每一個士兵,可是現如今,嶽大帥忙於軍務,為了消滅金人收複領土,連自己的兒子生命垂危的無暇過問,可是作為軍醫官卻對嶽雷的病無計可施,這種憋屈讓老軍醫官比自己的兒子染病還難過。
整個軍帳都沉默了下來,這是一個年輕的軍醫官走到了楊再興和老軍醫官麵前,有些沒底氣的說道:“楊將軍,其實二公子的病並非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