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回來的路上,紫嫣不禁沉思起來,那句“又怎是個紅顏禍水了的”的話語,宛如針刺一般的置於心中。難道自己不該插手於這爭鬥中嗎?若如此,那他有該何去何從,那倒真要看到其魄歸九天嗎?對於他,自己應是感激甚於愛意吧?更甚者,應是隻有感激吧。相隨這麼久,或多或少,自己對他是極為依戀的吧,就象親人一般。違天之意,也是要救其於水火之中吧,就算是拿去了自己的生命。難那個人,那個說是要與自己攻讀一生的人,他又在哪。再次相見,竟不再相識。然就算相識,又能如何?這一切,又當怨誰?天意嗎?若如是,為何還要順從於它,早該如此的呀。
然其過於沉浸於自己的心性之中,竟未察覺已被人跟蹤。
夏荷見草叢翻動,不禁警覺起來:“夫人,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這一喚,將沉思中的紫嫣喚了回來。她看了一眼翻動的草叢,拉起夏荷的手,急跑了起來。
“妖女,往哪跑?”兩個農夫模樣的人跳了出,向她們追了過來。
“夫人別怕。隻是兩個農夫,我一個人就可應付過來。”夏荷滿是高傲的說。
“不可,夏荷。我們快跑吧!”
然夏荷並未聽從紫嫣的話語,向那兩人衝殺而去。
那兩農夫,看似如平常人一般,隻是其舉起鋤頭向夏荷襲取。夏荷原以為隻需輕輕一閃,便可躲過。哪知那一鋤,便如一張網般,向自己照來。眼看就要襲身了,突聽到紫嫣的叫聲。
“長虹貫月!”
聽此言,夏荷便以此招躲過了那兩人的襲擊。她意識到了這兩人非一般的農夫,便想抽身攜紫嫣逃走,然卻為時已晚。她不得不陷於此二人的圍戰中。
然未久,又來了十幾人,又來有少,有男有女,皆手拿鋤頭、棍棒。這一下,將紫嫣二人圍困了起來。口中齊聲道:“殺死她,殺死這妖女。”齊齊指向了紫嫣。
“各位鄉親,我家夫人等並未得罪於你們。為何如此相待。”夏荷急道,她開始後悔已開始沒聽從於紫嫣,還自以為是。現在可好,夫人有危險了。
“誰說未得罪於我們,若她活著,我們便不能安然活下。一定要殺了她。”一老婦道。
這一語,便使得眾人憤起。隻見一棒飛扔而來,向紫嫣襲去。夏荷奮起,以臂將那根棒擋掉。被打之處,頓時一片青紫。
“夏荷。”紫嫣滿是心痛道,她看著這圍追的人,厲聲道,“我等素為謀麵,為何,口口聲聲叫我‘妖女’,如此相待。”
“妖女,莫以為你如此裝扮,我就不認識你了嗎。”一個男子站了出來道,一張畫從其手中飛脫下來。是紫嫣的畫像。
紫嫣看著這張如此逼真的畫像,竟一時無語。自己極少出府,這張畫,定時宮內之人畫得吧。
隻聽得那男子繼續道:“你若不死,必將給玄月城帶來莫大的危害,我們又怎能容你。”
紫嫣不得不閉上了眼,這些愚昧的人呀。她感覺到了棍棒飛馳而來的聲音。
“夫人小心。”全混亂起來了。
“快跑。”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紫嫣感覺到了有人拉起她跑了起來。她睜開眼,竟是一個未曾謀麵的俊美少年。
“你是誰?”紫嫣問道,她非神,自認可以看清許多事,然於此,她卻如處於一濃霧之中一般。究竟是這裏的奇人太多了嗎?
少年隻是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是誰就可以了。”是的,他一人知曉就行了。望穿水月鏡,等了十年的夢,竟就在眼前。然它隻是個夢而已呀,縱然不甘,然又當如何是好。
他竟帶著紫嫣如出入無人般的逃出了眾人的圍追:“你快走吧。”雖不舍,但卻不得不如此,他們還會相見的,不是嗎?
“那你呢?”紫嫣問道。這樣的人,若為自己所用,必將有一番大的作為吧。然她也知,這樣的人,定時不易為他人所控的。她看了一眼遠處,夏荷還被包圍著。
“我自會去救她的,你快走吧。你也不想成為一個包袱吧。”少年道。
紫嫣點點頭,轉身就要走,然此時聽到有人叫道:“妖女在那!”
“快跑!”少年厲聲道。
紫嫣不想成為他人的包袱,自是拚命般朝前跑去。少年看著那飛跑的身影,不禁笑了起來。縱身一躍,隻是幾番功夫,便將眾人製伏於地。看著消失的身影,淺笑飛身離去。
遠處,正有數騎飛馳而來。來人正是蕭向陽及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