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娘娘,您在說您和純貴妃之間有著良好的友誼,哈哈,哈哈哈……”一陣心酸的笑聲從我的背後傳來,笑聲漸漸停息,變小。
我沒有停,是因為我不想再因為她泄露出此刻真正的心情,也是因為這一次,我並不想這麼早就治她的罪。
我這一次輕易放過她,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墨若邪表麵上要庇護的女人,而是因而她那令人感到心酸的身世,她那憤世的性格,還有令人感到無奈的宮中地位。她看起來表麵上風光無限,其實心中卻清楚得很,她並沒有得到什麼實在的東西……甚至隻是一個人的替代品。我不知曉她是如何會有那種令人生畏的勇氣那樣與我說話,說出那麼多令我不可忽視的話語,我不知曉她是從何得知純貴妃是我前進中的一大阻礙,但我卻不想那麼早就拿她開刀,也不像叫她那麼快地就從本來就不穩固的地位上栽得粉碎,告誡她,恐嚇她,嚇退她,也隻能使我目前最有效果的手段了……
友誼……哈哈,回想起剛才所說的話,連我自己都感到可笑之極,難怪餘妃會不顧一切地大笑起來,這個非常美好的辭藻用在我與純貴妃的身上,是多麼的滑稽與荒誕!
呆立在原地的餘妃,止住了笑聲,吃驚地望著前麵大步前行的我,臉上不斷地變換著不同的神色,是驚訝,是有所了悟,還有一點點的感激,還有那麼一點的愧疚。我隻是向前走著,並沒有再回頭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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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今日怎麼吃的這樣少,沒有胃口麼?”湛藍的眼眸凝視著我,毫不掩飾裏麵流落出的關心。
我勉強地笑了笑,強迫自己伸筷又加了一柱菜:“皇上,不必為我擔心,可能這幾天睡覺不太安穩,有些上火……”
“上火就敢一個人跑出宮溜達了?”墨若邪對我皺起眉,“要不是崔公公向朕稟報,朕的皇後一個人在偌大的皇宮裏麵一個人隨便溜達,可能今天晚上你就要睡臥青石板上了!難道這些事情也要朕為你操心上火?”
為我操心上火?你真的會麼……我無言地看向墨若邪,他的臉色仍不太好,麵對我無聲的質疑,他忍不住瞪了我一眼,看向我時一愣,眼神卻又變得深邃起來。我的左手突然被他抓住,輕輕一帶,便落進他的懷裏,坐在他的腿上。
我驚訝無措地想轉頭起身,腰部卻有股力量緊緊箍住,令我動彈不得,兩道令我不可忽視的目光帶著火辣與深思停留在我的臉上。
“皇……皇上”麵對這麼近距離的注視與接觸,胸膛那顆不爭氣的心髒開始不合時宜地碰碰跳了起來,我強迫自己抬起微郝的臉龐直視著那雙深邃的眼眸。
眼眨也不眨地看著我,半響,他忍不住歎了口氣:“朕……到底對你是個怎樣的心情,現在連朕也不清楚了……”幽藍的眼眸裏盡是困惑,嘴角笑了笑,“朕在見到你之前,隻是想與你做個交易,你為朕辦事,朕今後給你好處,你和朕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但朕卻發現,原來你的一舉一動,早已牽扯著朕的心……”聲音低沉下去,直至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