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是油菜花爛漫的時節,漫山遍野都是油菜花淡淡的香氣,在田埂上的嫩草剛剛冒尖。在整個村子裏到處都沉浸在花海的香氣當中,然而一架時光的輪回機正悠悠地轉到了那個尤為熟知的初春。
在那個熙熙攘攘的黃埔鎮上,匆匆忙忙趕事的人們正在路上不停奔波。此時在黃家藥鋪,卻有位俊俏小生一直倚在門欄上望著那熟悉的街道。他叫黃玉誠是這家藥鋪的學徒。打記事起這位叫玉誠的少年就已經在這家藥鋪了。但對於玉誠來講這周圍的事物並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就是在這個小鎮上所發生過的秘密,殊不知在這個小鎮上所發生的一切卻是大家一輩子的隱痛。
正在玉誠陷入沉思時,黃師傅在堂屋喊道“小誠,想什麼呢,又偷懶是不是,還不去把我桌上的針灸包拿來。”
當玉誠轉身去拿針灸包時,咣!一個裝滿茯苓粉罐子被玉誠給摔了個粉碎,師傅在屋裏嗬斥道:“小誠,又怎麼了讓你拿個東西怎麼這麼慢啊!什麼東西掉了啊!。”玉誠忙著撿拾地上的瓦片,並沒有聽到師傅喚他的聲音。師傅又一次喊了“小誠!小誠!”,這孩子又跑哪裏去玩了,一天天就知道偷懶,說著師傅就從旁屋走了出來。
當玉誠猛地一抬頭就看見師傅那嚴厲的眼神,趕忙說道:“師傅,我剛要給你送東西,這不……”話還沒說完,師傅就對玉誠說道:“玉誠,手裏拿著什麼,給師傅看看。”
嚇得玉誠滿頭大汗,顫抖地答到:“師傅,我,這,什麼都沒有,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他那凶而又溫柔的眼神,使玉誠的心不停地顫抖,這時師傅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角落裏灑滿的茯苓粉和地上的碎瓦片,語重心長地說道:“玉誠,知道為什麼師傅給你起這個名字嗎?就是希望你可以誠實做人,永遠如那最純潔的玉一般。”
玉誠將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擦拭,並對師傅鞠了一躬說道:“師傅,我錯了,我不應該對您撒謊,我剛剛不小心將桌上的瓦罐打破了,今後我一定不偷懶了,師傅我保證。”隻見師傅抬起手,對玉誠擺了擺手說道,罷了。
玉誠使勁的握著手中那塊破碎的瓦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心想為什麼自己這麼不爭氣。總是會惹惱師傅,讓師傅這麼生氣。
叮鈴,玉誠朝門口望去是誰來了,原來是楊老二,玉誠急忙擦幹眼淚,迎上去說道:“老二,今天我可沒有酒給你喝啊!”楊老二可是我們這條街上有名的酒鬼,哪家的酒最好喝,一問他便知。楊老二抱著酒壺,滿臉醉像的說道:“誠娃,手怎麼了,又被你師傅打了”玉誠滿不在乎地邊收拾碎片邊說道:“沒事,師傅沒打我,也沒說我。”
老二哥舉起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對玉誠說道:“誠娃,你別往心裏去,黃藥師就是這個脾氣,有事跟老二說哈!老二幫你擔著。”
這時師傅在裏屋喊道“玉誠,在做什麼呢?是不是有病人,你先進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老二示意玉誠先去,他在門外等著,玉誠將師傅屋前的簾子掀起走了進去。
師傅坐在椅子上喝著那微溫的綠茶,桌上放著那個讓玉誠一直都很怕的戒尺。聽旁人說師傅曾經是一個私塾的老師,曆經過很多地方,經曆過很多事情。不知後來什麼原因轉行做了一個郎中。
“師傅,你叫徒兒來所謂何事”玉誠顫巍地問著,“小誠,你也不小了。你在我這做學徒已經有十年之久了,平時師傅也沒給你買過什麼東西,去把我櫃底下的那個盒子拿出來。”
玉誠呆呆地站在那,淚水從臉頰緩緩流下,“師傅,你是不是要趕我走。”隻見玉誠立馬跪了下來,激動地說道“師傅,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以後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偷懶了。師傅別趕我走,求你了。”
他對著玉誠和藹的笑了笑說:“傻孩子,我又不趕你走,你要是走了你師傅我得多難過呀!隻是我看你在師傅這也不願意學習治病救人這東西,不如去學堂吧!去了那裏可不要任性了,一定要聽老師的話哈。還有你看師傅我這些年也沒給你做件像樣的衣裳,正好我這些年攢下的積蓄都留給你以後吧!”聽到這玉誠淚流滿麵,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