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岑的,小關都進醫院多少次了?你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處境,你還不好好保護她,要你幹嘛使?!”
病房內突然響起元毓的訓斥,是岑涉來了!
“好了,元大哥,你別再說我姐夫了,我姐這樣,他比誰心裏都難受。”關越從旁勸著。
“我說他怎麼了?我說錯他了麼?!你看看你姐身上的傷,你看看她的腿,她一個女孩子,身上有多少傷疤了?!你姐夫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能幹點兒什麼?!”元毓的語氣更重了。
他訓完這句話,病房內一片寂靜,我明顯感覺到氣壓迅速下降,有點兒缺氧。
突然,“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碎了。
“哎喲,你還捏碎杯子。怎麼著,我說你,你心裏不舒坦了是不是?你早著幹嘛去了?!”元毓字字犀利,毫不留情。
捏碎杯子?!
我當即就想睜眼看看岑涉有沒有受傷,眼皮掀動一下又閉上,我現在醒過來會讓岑涉很尷尬的,
可是,我又擔心他的手!
等了等,沒聽見元毓、關越說岑涉受傷,我暗自鬆口氣。
“元大哥,別說了,別說了……一會兒你倆再打起來……”關越勸的聲音低了不少,夾雜著一股緊張。
‘是啊,是啊!別說了!你倆再打起來!’我在心裏跟一句。
要不是氣氛不對,我能笑出來,岑涉素來是訓斥別人的,除了他的父母,誰敢訓斥他?也就元毓有這個膽子,一句接一句,連罵帶損。
話說,有個哥哥護著好棒呀~~~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哦,對!有個哥哥的女人,會被寵得溫柔如水。後麵有個弟弟的女人,那就不說了。
元毓:“姓岑的,你啞巴了?說話!顧家那群王八蛋,你怎麼處置?!”
“我不會給顧家半絲翻身的機會!”岑涉獰厲開口,一字一音來自寒冰地獄。
偷聽了一會兒他們說話,我本想裝睡,等一等再醒,誰知,好尷尬……我又睡著了……
這次夢裏,我不變蛐蛐了,改變麵包蟲,身體是蟲子,腦袋依然是我的頭。
顧汐用鑷子夾爆我的頭,防止我鑽土反殺蜘蛛,把我扔進飼養盒,蜘蛛撲過來就開始吃我。
變蛐蛐喂蜘蛛亞成,變麵包蟲喂蜘蛛苗子,一個拔腿,一個爆頭,可真是顧承斷了腿傷了腦袋,顧汐在夢裏可勁兒虐我!
我這腦洞,我也是服氣的。
睡覺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可,快讓我醒,快讓我醒!
我在夢裏仰天長嘯,終於是醒過來了,猛地睜開雙眼,驚心的喘息。
下意識,我抬起左手摸摸腦袋,又動動腿,還好,還好,身體是完整的。
有溫熱的氣息呼到我的右手皮膚上,我側頭看去,岑涉握著我的手,趴在床邊睡著了。
柔和的床頭燈映著他的側臉,睡著的他,眉頭緊皺,嘴角也是下垂的。
我把手慢慢的抽出來,手掌輕撫他的短發,睡覺睡得這麼不舒服,他夢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