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你該多好啊。”伸出手在空中虛虛抓著什麼，陸識的逐漸恢複到了那些美好的回憶中。
“那時候，真的很開心啊。雖然我才五歲不到，但是爹的身邊，隻有我和我娘。雖然我爹很少對我娘笑，但是我娘看到爹的時候總是很開心。爹對我也很好。有時候，他會把我抱在膝上，和我輕聲的說著話。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但是我知道我很開心。”
“可是，為什麼你娘要出現！”向往的表情一下子轉為瘋狂，陸識恨恨的指著元佑：“為什麼元向會認識你娘？還有你師傅！”轉向指著左釋，陸識的聲音中滿是憤恨：“為什麼你師父不好好看著柳姬，為什麼讓元向能奪得柳姬！”
“柳姬來了，爹基本上就沒來看過我娘，但看到我的時候還是會和我說一兩句話。可是，你出生一天還不到，我還在高興自己多了一個弟弟呢。爹他突然闖了進來，什麼花都不說，上來就要拿走我的玉佩。”
“我記得爹之前一直強調這玉佩的重要性。我不知道什麼嫡長子身份，我隻覺得如果玉佩被搶走了，爹就永遠不喜歡我了。我拚命反抗，可是，我那麼小，力氣也那麼小，玉佩還是被爹拿走了。”
“第二天，娘就去了。而爹則下了死命令，我是管家的兒子，和他元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小心喊了爹，換來的就是一頓張嘴。府裏下人有不小心說漏嘴的，爹直接杖斃了。”
不管地下呆呆站著的元佑，陸識好像說累了，也好像不願意說了，閉了嘴坐在了那個位子上，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元佑落魄的表情。
“這麼說，你是我的哥哥？”
無視了元佑白癡一樣的問題，陸識微微笑著：“我準備了這麼些年，終於有結果了。元向臭名遠揚，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如今也被全江湖人唾棄。而這些，都是他深以為恥的兒子做的。這麼想，元家會有這個下場，都是元向咎由自取！當初他做了這不仁不義的事，就該想到如今的後果！”
“咎由自取……是咎由自取啊……”元佑好似受了很大的打擊，整個人無力的踉蹌著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重複著“咎由自取”。
任由元佑離開，陸識轉而看向左釋和季瑤：“元佑都走了，你們兩個人還有何指教？”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左釋卻一動不動。看看陸識身邊躺著的季瓊，再看著陸識：“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摸了摸下巴，陸識有些迷茫的看著前方：“活了這麼久，一直在為元向和元佑而活。我也想，能為自己活一次。隻是，”看了看一旁的季瓊，陸識的眼中出現了一絲不確定：“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既然和自己無關，陸識想怎麼活是他的事。想了想，左釋送了一句“任重而道遠”就拉著季瑤走了。
“左釋，我還沒看明白呢。你拉我幹什麼呀？不是要打架的嗎？怎麼就走了呢？”
任重而道遠？陸識歎了口氣。還真是這麼回事。隻希望，能用以後的日子來彌補了。
一年後，江邊。
無聊透頂的將葉子從腦袋上拿下來，季瑤輕手輕腳的走到左釋身邊，有些失望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弄起來的小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