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錦明的回憶(2 / 2)

健壯少年時清張了張嘴,無聲發出,喉嚨裏嗚咽幾聲,整個人跪坐在地上,最後語帶嗚咽道:“錦明,在小主人家族後方的星澤森林東南方深處,據聞是小主人和他娘親逃離的方向,那裏有一個數十裏的大坑,坑裏有十米深,經高手鑒定,都說是幾個武靈或一個武王自爆……”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旁邊兩個清瘦少年亦是默默跪下,低著頭咬著血唇淚流滿麵。

溫和男子目無焦距地跌坐在地上,臉部朝窗外轉去,一聲不吭,眼睛睜得大大的,淚水不停地湧出,濕了衣裳,碎了心。

猶記得第一次見麵,他被家裏的人犧牲,被最愛的哥哥厭惡,被世人唾棄,毫無知覺的他混混沌沌不知走過了多少路,全身已是泥濘一片,肮髒不已,他數天未進食,搖晃著身子進入星澤森林,打算去做野獸的午餐,大概,這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用處吧。

當然,他那時已經暈了頭,並不清楚他那副模樣連狗都嫌棄,更別說高一級的野獸了,所以,當森林裏的獸狼在他身邊繞了幾圈,最後不屑地哼了幾聲走開了,那時他連苦笑都扯不出來了,最後無力地倚坐在樹木旁邊,閉上雙眼,也許,就這樣死去,也是一種解脫。

“懦夫!”一句清脆輕靈的童音猛地驚醒他混沌的大腦,他用力地睜開雙眼,仙童,精致得不可思議的小臉,素藍色的絲綢襯得小孩異常可愛清爽,這樣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孩正麵無表情地瞪著他,他在心底嘲笑自己,看來他真的餓暈了頭,腦袋都不清醒了,竟然夢到了仙童,真是可笑,仙童怎麼會為他這種人停留。

“唔……”嘴裏被硬塞了森林內的果子,饑餓的本能讓他迫不及待地吞食,也不管自己的身邊怎麼會有果子出現,隻是一個連一個地吃下去。

“仙童……”待喂飽了肚子,頭不暈了,身體不虛弱了,才發現那仙童竟真的存在在自己的眼前,仙童坐在一隻獸狼身上,與高大凶猛的獸狼相比,仙童顯得異常弱小,但獸狼卻對他異常地柔馴,嚇人的狼腦袋主動地蹭著仙童小小的胖手。

“你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是一個重新的你……願不願意跟我走?”空靈的童音含著深遠的意義。

“……”對於這樣的大驚喜,他剛恢複清明的腦袋轉不過彎來,對上仙童無任何雜質的清澈烏瞳,他開始思考,這一沉思,就用去一個下午,待太陽西下才晃過神來,站起身來,整理一下狼狽不堪的自己,懷著感激尊敬之意單膝跪地,左手垂直握拳,右手放在心髒處握拳,微低著頭,“請小主人把您的血滴在我眉心處。”

待仙童依言把指尖的血貼上他的眉心,他正式向仙童宣誓:“蒼天為證,地靈為鑒,我願奉您為主人,誠心誠意地成為您的奴仆,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隨即在他腳下顯現一個八卦陣法,一陣白光升起,他的眉心已燃起一個火字,隨著陣法地消失而隱去。

“請小主人賜名。”

“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