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才上了青丘,此行目的就是將蘇穆卿吃的死死。
此時此刻的蘇穆卿正呆在“李曼湫”的屋子裏,好生的為她查看傷勢。
已經知道了“李曼湫”就是鬱,蘇穆卿更加覺得眼前的人這個人深不可測的可怕,可偏偏就是他身上有些一股李曼湫永遠不會有的邪氣,恰恰讓人感覺不適。
“喝下這藥。”蘇穆卿遞過藥碗,聲音淡的如口中的唾液一般青澀。
鬱故意裝作吃力的樣子,顫顫巍巍的接過那隻分量不重的小瓷碗,喝下第一口時,還皺起了眉頭,低喃:“真苦。”
“苦口良藥。”不能被鬱看出破綻,蘇穆卿假笑著,邊跟他打著馬哈,邊安慰讓他喝下湯藥。
這碗湯藥的確沒有那麼簡單,裏麵下了蘇穆卿的血咒,隻要鬱日後再輕易觸碰她一分毫,那他便要嚐受萬蟻焚心的痛楚。
見鬱喝完了,蘇穆卿也沒有必要繼續演下去,聲音陡然一冷:“你的目的是什麼?”
一聽就整個人一愣的鬱,故作淡定,抬著一雙害人無處的眼睛小問道:“怎麼了?你再說什麼?”
“有意思嗎?蛇王。”蘇穆卿故意狠狠的咬下最後兩個字,眸子暗的讓人發怵。
房間內驟然一抖,蘇穆卿知道,那是鬱的結界,在外人眼中,這個屋子裏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裏麵發生何事,也不可能看見,聽見。
為防止鬱殺人滅口,保險起見蘇穆卿還是有意識的拉開和他的距離,整個人緊繃在原地,隨時隨地準備著上前一招製服眼前的男人。
鬱一陣暗笑,撤去了身上的幻術,再次抬眸時,那雙綠色的眸子更是讓人不禁的警覺起來。
“沒想到,你的警覺性還挺靈敏。”盤在鬱身上的那條巨蟒緩緩吐著信子,身子仰的高高,聲音不冷不熱的說著。
上一次吃過這條蛇的虧,蘇穆卿早有防備,卻不想被看穿:“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一隻不成氣候野狐我還沒有必要放在眼中。”
“……”
蘇穆卿明白,若是自己貿然動手,恐怕連一成的可能都不會有,但如果利用起鬱身上的血咒,那麼成功率就不單單隻有一成。
“小丫頭,你還是太嫩了一些。”鬱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留下的湯藥,那雙一動不動的眼睛盯得讓人發毛。
以前都是狐帝親自和鬱打交道,蘇穆卿能夠和鬱這般麵對麵的機會,恐怕是屈指可數。
哪怕外表再用怎樣冷靜,恐怕內心還是有幾分少不了的緊張感。
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蘇穆卿在悄然間,在身後偷偷下了一個陣法,如果被逼的無路可走,那麼隻有強行恢複真身,這樣可能還能夠拖延一點時間,等到狐帝和眾位長老趕到,便可收服鬱。
“你是在挑釁我?覺得我今日是動不了你?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老子當年跟我鬥的時候你在哪都還不知道,簡直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