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倒頭就躺下了,真是爽啊!迷糊中,有頭怪物爬到我身邊,伸出罪惡的手,狠掐了我一下,幽幽地喊了句:“豬頭,晚上開會,7點,記得去,別又忘了,我和林辰有事出去了。”
呃,聽完這句話後,我明白了,是有頭豬,見鬼,怎麼夢到豬圈裏了,腦子裏飛快的運轉,讚歎地吐了句,“現在的豬還真忙啊!”哎喲,手又被豬狠狠擰了一下,不,是兩下,又或者是三下,緊接著,“砰”的一響,娘啊,殺豬都用槍了。“叮鈴鈴鈴……”一陣噪音後,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翻個身,眯了眯眼,又努力的撐了撐眼皮,朝鬧鍾望去,7點,好早喔,離早自習還有1個鍾頭,按慣例,再美美地來個回籠覺,閉上眼的一瞬,是隻說普通話的豬,“豬頭,晚上開會,7點……”那陰陽怪調的魔咒以1000000米/秒的速度穿了過去,噢,我的頭,猛地一個睜眼,接連一個鯉魚打挺,摸了摸,還好,腦袋還健在,嗬嗬,扭過頭望了望窗外,黑漆漆一片,那個,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15分鍾後,緣佳樹林中,各種臭蟲鬼叫著,陰森森的,伸手可見四指,頭皮都麻了,涼風也趁機刮了起來,媽啊,嗚——,下次,打死也不往這兒走了,真是豬頭,已經遲到了還抄什麼近路嘛?唉,蹬起風火輪,把劉翔的速度奔起來,“哐鐺”出車禍了,一頭撞上了棵軟軟樹,都撞凹進去了,捂著腦袋上的大包,抬起頭,打算把肇事樹看清楚,呃,“啊——”喘了口氣,接著“啊——”那棵樹有眼睛,兩個,是兩個啊,閉上眼,繞過去,以姚明隊即火箭隊的速度往前衝,樹妖啊,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下輩子我也做樹,和你做伴,不過今生就算了,再說,樹不吃葷,我是葷的,葷的,……,葷的。
j樓204教室,裏麵零星的坐著幾個人,不會吧,這麼快就開完了,“那個,喂,就是你,嗬嗬,你好啊,怎麼稱呼,算了,會開完了啊?”朝著台子邊擺弄話筒的男生友好的詢問著。應聲,他的臉揚了起來,墨色的頭發略略遮住了眉,額角沁著幾滴汗,清澈魅惑的眼睛,鼻子不高卻直挺挺的,陽光般溫暖的樣子,微笑時,嘴邊還有個酒窩,嗬嗬,大腦有點短路,盯著這張臉足有5秒才回過神,糟糕,好糗啊,被看出來了,怎麼辦,我不是花癡啦,相信我,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大腦飛快地運轉,努力地從我的豆蔻小眼裏把信息傳遞過去,無奈,他沒反應,算了,多“說”無意,緩緩轉過身,我八字腳才邁了一步,後麵就傳來了純淨的聲音,“你,等下,會還沒開始呢!”嗯?不會吧,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那個怪物,她——她——她把鍾調快了,卑鄙,無恥,簡直氣死我了,嗚——,我的回籠覺啊,在我咬牙切齒之際,又進來了一個人,似乎是個病號,左手捂著胸口,黑著臉,一付殺人的氣勢,真是,樹幹似的身材能殺誰啊?嘿嘿,嘲笑完後,心情大好,找了個臨窗的位子,趴在桌上接著睡,嗬嗬,正所謂眾人皆醒我獨睡,此時不睡何時睡!
“同學們,咳,咳,咳……”這個老師感冒了,深表同情,呼,不知怎麼搞的,閉著眼睛卻睡不著,四周詭異的靜,“咳,咳,算了,”老師親啐了句,好像下了很大決心,“睡著的同學醒一醒,醒一醒,醒一醒啊!”頃刻間,無數道目光射了過來,見鬼,腦門快著火了,眼珠子在眼皮下溜了幾圈,最後我決定抬起頭來,這個動作意味著我長大了,成熟了,勇敢了,麵對丟臉習慣了,揚起羞澀的臉,呃,大胡子老師旁邊還坐著剛才那個“清澈”和“病號”,兩個家夥,一個微笑著,嘴角扯著拋物線,一個板著臉,死氣沉沉的,和著老師剛才的深情呼喊,怎麼像開追悼會,親人不忍我離去,期盼著我醒來,愛人愁苦的板著臉。
注意到我澀澀的模樣,老師安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無比繁瑣的開場白開始了,“同學們好,今天能有資格參加這個會的,都是我們學校的精英,嘰哩咕嘟……,好,下麵再由學生會主席金澤給大家講講我們新一界成員的義務。”霹靂啪啦,一片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困極了的我,瞬間來了勁兒,蹬蹬腿,揉揉眼睛,蹭地站了起來,可是,嗬嗬,好像不是散會呃!目光再一次集中到我這,我想到一首歌,蔡依林的,“聚光燈輪到你當一當主角,麥克風交給你放聲大叫,角落裏就是你獨領風騷,……”舉起我兩隻瘦弱的爪子,暈,不是跳舞啦,兩手狠狠的親密接觸,“啪啪”聲傳到四周,鼓掌鼓成這樣,大胡子老師笑成一朵花,搶過話筒又補了句話,“謝謝大家剛才的掌聲,從這位同學可以看出我們新一屆學生會成員素質很高嘛,而且敢於表達自己,哈哈……”看著大胡子老師32顆牙,我欲哭無淚了,想想18年來,頂天立地,調皮搗蛋,卻不想毀在了這一夕,所有人眼裏都殺出三個字:馬屁精。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