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禮初見東風始(一)(1 / 3)

南朝樊陽邊境,太禮山內,本是一片寧靜的山脈,卻在一隅處數十發冷箭齊射,驚起一片飛鳥。

二十餘勁裝黑衣男子,腳尖輕點縱身飛躍在太禮山這座人跡罕至的人荒山內,渾身冰冷肅殺之氣不容侵犯,無一人不是右手佩劍,背馭箭弩。

這群人行走速度之快,在這密得連風都吹不進來的密林中,卻帶起一層枯葉飛舞著,行於旁的動物也像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一般,聞風而躲,不帶一絲停留之意。

突然為首的男子手一舉,止住了所有的步伐,此時他是微豎兩指頭,待眼神兜轉兩圈之後,忽的將五指齊齊展開,餘下黑衣人便瞬間遠離他周圍,二十多人堪堪的圍成一個圓,每個人距發號施令的人皆是十步之遙,不多一寸亦不少一寸。

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時候,為首男子頭領飄飄然然落下一片尚未變黃的葉子,若是男子未帶黑巾,定能看見他嘴角那抹深深的笑意,又是腳尖輕點,男子張開雙臂直直往後飛了五步,果不其然,就在男子往後飛的同時,一把利劍自他頭頂插下,此把劍猶如一麵銅鏡,將男子的眉目照得一清二楚。

立定後黑衣男子一個轉身,劍又從他左側腰間穿過,撩破了三層衣錦剛好露出肌膚,卻又未傷分毫,轉身的片刻,黑衣男子的劍終於出竅,“鏘”雙劍在這片寂靜中響徹山間。

執劍斬殺黑衣男子的是一位青衣中年男子,雖是想著出其不意,可奈何技藝不精,被黑衣男子躲過致命一擊,便從此失去了機會,另二十餘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在雙方交戰之際,皆將劍劃過青衣男子,刀刀見血,傷口雖都不深,卻在這般來回間,青衣男子體力越來越不支,鮮血侵染了半件衣衫,血的紅與衣的青,交錯間,竟看著那般汙濁。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青衣男子退靠至一棵樹下,渾身的青衫已不見一處幹淨處,皆被鮮血侵染。

像是知命般,青衣男子啐出一口血,靠劍站住身體後淒涼的笑起來“嗬嗬,果然青出於藍,不過想著被自己培育出的暗衛殺死,還真是悲慘至極呢!”

黑衣男子見狀也未向前一步,就那樣立於原地,將劍收回鞘中,躬身抱拳道:“先生,敢問五皇子何在。”

見黑衣人不做任何回應隻著手於自己的任務,青衣男子既感欣慰,又感失望,嘴上喏喏半天終是道:“不知!”

“先生,鸞,得罪了!”像是知道青衣人會那麼回答一般,這名叫鸞的黑衣人,又舉手右手其餘四指緊握獨獨曲起食指一個叩門動作,便有另一名黑衣人上前將青衣人擊倒在地。

鸞陰沉著臉,一步步的靠近,像是一種對死亡的享受,又像是一種等待,一步步走得是那麼的仔細,那麼的漫漫,快至青衣男子時,果不其然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慢著,本皇子在此!”

鸞聽見自己想要的聲音後,本隔青衣五步之遙的距離,又在瞬間靠近,就帶著鞘的劍就這麼直直插上向青衣人胸口,卻在接觸青衣的瞬間以內力震破劍鞘將劍深深插了青衣人的心髒。末了,鸞又像自言自語般道:“先生,還您此劍。”

五皇子付丞瑬在落到地麵時,一股強勁淩厲之風飄向這林間的每一個人,本就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加之這風更顯得來著內力深厚不容小覷。

黑衣人齊齊望向付丞瑬,不曾有任何懈怠,因為不敢怠慢,二十餘位大內頂尖殺手,在立定這裏後竟絲毫未察覺這位五皇子的氣息,更別提知道他人在哪裏,連他們的首領都還是用計試出來的,所以這五皇子,不隻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