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凶神惡煞便要撲來,取黎落性命,千鈞一發之時,黎落隻覺一個曼妙的身影從身前晃過,凶神惡煞般的男子撲來的身形猛地一個回轉,堪堪落地。
“花十娘??”
“喲,韓湘韓公子,還記得奴家啊?許久不見,公子可曾掛念奴家?”
“哼!”韓湘冷哼一聲,臉色微寒:“花十娘剛剛出手阻我,看來是想為這幾個渣滓說話咯?”
“公子話不要說的那般不雅,不過公子明白,不知可願看在奴家的份上放過這幾人?”花十娘輕婉雲鬢,甚是嫵媚。
“嗬!在你的臉麵上?你花十娘的臉麵可是夠大的啊,這幾人傷了我,怎能就這樣放過?斬草除根這種行徑,十娘不比我用的少吧?”
“如若公子這般意思,可是沒得商量了?。”花十娘秀眉微皺,從衣袖裏抽出一條繡著細碎春花的手絹,靜靜的拿在手裏。
外來人可能並不清楚,可韓湘哪裏會不認得此物,這乃是花十娘的獨門兵器“碎花春雪絹”,看似與普通手絹無異,但隻要靈力激發起來,那便是無數飛刀般的碎花蜂擁而至,無往而不利,在這荊州也是一霸存在。
韓湘見花十娘都抽出了兵器,頓時曉得這廝乃是動了真格的了,向來聽得花十娘名號,心想為了幾個小渣滓便去得罪這樣的人,回去不好向家族長輩交代,心中稍稍有些發慫,不過老子不能白吃這樣的虧,怎麼的你也得賠點什麼。
“我韓湘也不是這般蠻橫無腦之人,商量自然是要商量的,既然花十娘這般袒護這幾人,想必這幾人來曆不凡,能讓十娘這般袒護,其中緣由,還望十娘指點一二。”
花十娘心中冷笑,還說自己不是無腦之人,我這般袒護自然是重要之人,其中秘密怎可能告知你一個家族小輩?竟然還當眾問起來,真是可笑。
“這幾人乃是我金玉亭的貴客,於我金玉亭頗有照顧,我花十娘是個生意人,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客人去死呢?”
韓湘也無話可說,那就先賣花十娘一個麵子,想這荊城最大的商戶金玉亭都在乎的客人,想必來頭不小,韓湘心中有些打鼓,這次莫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此時必須馬上告知家中長輩,這或許關係到家族在荊城以後的發展。
“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同這幾個渣滓計較,真是掃興!”說吧,韓湘拂袖離去,一幫壯丁也顧不上給璃兒鬆綁,連忙跟了回去。
待得雞鳴拂曉,旭日東升,整個南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恢複了往日的繁華熱鬧,小販來的來往的往,隻是閑人們多了些扯皮的話題,話說金玉亭當家的昨天跟荊城數一數二的韓家有了不小的摩擦,好似是金玉亭的人將韓公子都打了,據說傷的還不輕...
但閑人閑話終歸是閑人閑話,該怎樣做生意還是要怎樣做生意啊。一大早花十娘便抱了金算盤在金玉亭的大堂裏晃悠了起來,花十娘雖然抱著個金算盤,但花十娘可不管店裏的細碎小賬,這算盤隻為出手闊綽的老客戶打,一般的閑散客人來了,最多也是簡單示意,哪裏值得讓花十娘招呼?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別糾結這句話)正當花十娘先來無事,依著櫃台發呆的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邁著闊步走了進來,花十娘哪裏沒有些眼色,連忙迎了上去。
“喲!是什麼風將您吹來了?真是本店的大福氣啊。”
那來人見花十娘蓮步走來,也是揚起了微笑:“花十娘,這幾日不見道是春光滿麵啊,看你今天氣質這般好,莫不是又有了什麼寶貝?”
“寶貝自然是有,這一屋子都是寶貝不是麼?就連奴家公子也是可以開個價的。”花十娘頓時目光如水,掩口淺笑,一副嬌媚模樣。
“嘿,花十娘你就莫要開玩笑了,且借一步說話。”
花十娘頓時收了嫵媚的表情,囑咐夥計一句便引了來人,來到四樓一處隱蔽之處。花十娘吩咐守在四樓的夥計離開後,隨意著了一處桌椅坐下,反看剛剛一臉豪氣的華衣男子反倒跪倒在地。
“副宗主!”
花十娘抿了一口桌上的冷茶,緩緩道:“怎麼?宗主有什麼話說?”
“宗主告知南方密林處出現古城幻像,要副宗主盡快前往,一探虛實。”
“哦,古城幻像?你確定不是鬼城幻想?”
華衣男子頓時一驚,心中默默回想,暗道的確是古城幻像,並不是什麼鬼城幻像,見男子沉默,花十娘不禁一笑。
“回去告訴宗主,鬼城鑰匙在我手裏,讓他稍安勿躁,過兩****會去那鬼城走一遭。”
“是!副宗主。”見花十娘沒了指令,華衣男子轉身欲走。
“慢著!”
“副宗主還有何指教?”
“你且問問那宗主,九轉屍主的精血一滴,能賣什麼樣的價錢。”
“九——九轉——屍主??!!那豈不是傳說中才存在的至陰鬼物嗎?”
花十娘頓時不悅道:“怎麼?我還要向你詳細報告一番不成?”
華衣男子頓時冷汗直流,連忙告退。
另一方麵,韓家高宅中。
“此事,暫時不要向外聲張,花十娘這個人多少有些來頭,不是你惹得起的,這次好商好量的跟你那般說話完全是看在我韓家的麵子上,不然你小子還能活著回來?”
韓湘一臉的不悅:“爹,那花十娘真有你說的那般厲害?”
“嗬嗬,據傳還沒有誰能在她那碎花春雪絹下活下來,這女子絕對不僅僅是表麵上金玉亭當家的那麼簡單,你小子管那麼多作甚,趕快回房間裏養傷去。“
“是——”韓湘惺惺的離開了,唯留韓威一個人在大堂裏。韓威,韓湘之父,韓家之主,韓湘遊手好閑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