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怎樣組建這個隊伍,誰也沒有個譜,連出資最多的莫蘭先生也沒個成熟的想法,隻能任何澤建任意施為了。“求之不得。”紅狼聽到這個信,說了這麼一句話。
“現在就看我們的了。”何澤建對弟兄們說的第一句話是。
“哥,你放心,我們保證讓你滿意。”青狼代表大家表了態。
“你們都想出什麼來了,說說吧。”
青狼,司徒傑夫,淩舒民,黑狼紛紛發言,說出自己的想法,何澤建隻是聽著,有時會點下頭,有時會盯發言的人一眼。他能把他聽到的都記下來,他會把那些合理的建議和意見迅速整理歸類,然後結合自己的看法,形成一套方案。
“哥,我說一句。”紅狼等別人都說完,他站起來。
“說。”
“不管怎樣,這支隊伍必須完全由我們指揮。”
“那還用說。”青狼第一個站起來支持,其他人也表示支持。
“你怎麼讓這支隊伍完全由我們指揮而不容別人插手?”
“這個我還沒想好。”
“這個給你。”何澤建從皮包裏掏出幾本書遞給紅狼。紅狼打開一看,是套線裝的《曾胡兵法》。
“我要一套方案,得多長時間。”
“三天。”
“拜托。”
三個月後,方嫂又來到孤兒院,交完錢。
娘倆兒滿心歡喜,方嫂拍了拍兒子的頭:“走吧,兒子。”
“媽,走。”阿健有種從籠子裏放出來的喜悅。
就在這時,一個司庫模樣的家夥匆匆過來,手裏掐著一些單據,在院長耳邊說了些什麼。
那院長便非常抱歉地說:“對不起,方太太,還不能把孩子交給您,因為他還有一筆醫藥費忘了計算,因此您還得交三十元行。”
“我沒長過病,更沒吃過藥。”阿健大聲的駁斥。
“小孩子說謊話,天主不喜歡,要下地獄的。”藍眼睛洋鬼子並不為謊話被揭穿而臉紅,反倒擺出一貫嚇唬人的嘴臉。
“你在說謊話,你才要下地獄。”
院長也不理阿健,徑直對方嫂說:“方太太,我們必須按章辦事,對不起,您不能把他帶走。”
麵對如狼似虎的院長和監學,方嫂萬般無奈,隻得丟下可憐巴巴的兒子回去籌錢。方嫂為此愁眉苦臉,害得方有德也沒個好心情。
“你還讓我們過吧!”
方嫂不看他,也不搭話,她能對他說什麼呢?
“這日子沒法過了。”
阿玉在一旁哭。
大國二國則站在父親一邊,怒目而視。正在方嫂為錢犯愁時候,阿健竟自已回來了。
那是個星期天,大人孩子都在家,中飯還沒做,有人一頭撞進大門,嚇了人一跳。
阿健像個土驢,氣喘籲籲地站在大家麵前。
“阿健。”當媽的喜出望外。
“哥。”阿玉樂得蹦了起來。
方有德什麼也沒說,臉色到底不好看。
大國二國則不冷不熱的在一旁看著。
“媽,有飯嗎?”阿健誰也不瞅,徑直朝灶間裏去。
“就做,就做,你先洗洗臉。”
沒等她說完,阿健已經翻著饅頭吃上了。
“等我給我熱熱,涼的。”
阿健那還等得,狼吞虎咽地隻顧吃,噎得直翻白眼。
“著啥急呀?慢點兒,慢點兒。”
等下了四個饅頭,阿健才透口氣。
“媽,有水嗎?”
“你等會兒,我給你做湯。”
“不用,涼水就行。”阿健把媽倒的熱水放下,到水缸邊咕咕地喝了個痛快。
吃完喝完,阿健才一頭倒在床上。
“我困了。”
“阿健,你咋回來的?”方嫂問。
“睡醒了再說。”
“先告訴媽,咋回來的?”方嫂也等不得了,想知道兒子是怎麼回來的。
“跑回來的。我困了。媽。”
“啥,你是逃跑的?”方有德聽這話大吃一驚。
“不跑,咋出來呀?”阿健迷迷糊糊地嗆了他一句。
“糟了,糟了。”方有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