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悲憤了,沒遮沒攔的爆了粗口,“媽的,有種你過來,讓老娘咬屎你。”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莫非這混球是特意飛到宮裏來糗她的?

“我就不過去,要咬你就過來咬啊。”北雁翎同誌挑了挑眉頭,那模樣極其的欠扁。

唐寧提了一口真氣,想趁他不備衝過去,豈料,眼看著就要抓到他,他僅是輕晃了一下肩頭,身子立馬就向後飄遠。總之,不論唐寧怎樣追,都碰不到他一根毛。

“不玩了,我有正經事情要問你呢。”唐寧累得彎腰駝背,氣喘籲籲。

“說。”

“你為何會與元鶴長得一模一樣?”

“就這個問題啊?”

“就這個問題!”

“可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啊。”北雁翎無辜盯著她,一副你問的問題很無聊的樣子。

“有問題,問題可大了,你們倆比雙胞胎還像,簡直一模一樣,就像是被克隆出來的!這其中肯定有奸情啊有奸情。”

北雁翎扶額,“哪來的奸情啊啊啊啊……”啊的尾音拖得老長,表示很無奈。

“喂,你說嘛。”硬的不行來軟的,唐寧撒嬌的道:“嗯哼,鳥人哥哥?北雁翎哥哥?雁翎哥哥?翎哥哥……”

北雁翎驚悚的抖了抖,雞皮疙瘩劈裏啪啦掉了一地,“後會有期……”

“啊嗚,不要啊……”見他要走,唐寧連忙撲倒在牆上,一通辛酸亂捶,“你不告訴我真相,我吃不好睡不好的,嗚嗚,鳥人哥哥你行行好吧,你看偶都瘦得皮包骨頭了……”

瞧她做戲做得起勁,北雁翎輕咳道:“你真想知道?”

“當然!”唐寧噌起腦袋,分外好奇的望著他。

北雁翎一臉認真,“你先扶著牆,站好了啊,我怕驚到你。”

唐寧聽話扶著牆。

“我與卓元鶴之所以長得那麼像……”隻聽北雁翎道:“那是因為,作者歐陽安安是個色魔,寫了太多各式各色的美男,輪到我的時候,形容詞用完了,她不知道該賦予我什麼樣的相貌,於是……歐陽安安是個不靠譜的作者,於是,你懂的……”

話音未落,白色鳥影已然飛上雲霄。

唐寧悲憤的捂著額頭,“北雁翎你個混蛋,不帶這麼敷衍人的啊啊啊……”

卓元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城牆上,含笑朝她走了過來,“北雁翎這個家夥,總喜歡裝神秘,所以,他還想留個懸念呢。”

唐寧撅嘴道:“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倆為啥長得一樣嘛。”

卓元鶴柔聲反問:“真的一樣嗎?那為何阿寧隻喜歡元鶴,卻未曾喜歡上北雁翎呢?”

眼睫一閃,唐寧恍作大悟。拖曳在地的長長裙擺被風掀起,與他明黃的袍角絞在一起,纏纏綿綿。

“元鶴,六國都統一了,為啥不確立新的國號?我還以為大豫皇朝仍是六國之一的豫國呢。”

“嗬嗬,因為豫國是咱們的家啊。”卓元鶴捏了捏她的鼻尖,分外寵溺的道:“阿寧是個糊塗蟲,萬一找不到家怎麼辦?”

“可是,改朝換代之後不是應該有新的國號麼?”

“新大豫皇朝就是新的啊。”

“這樣也行?”

“當然可以。豫,有歡樂、喜悅之意,不也挺好?”

“呃……”

他牽著她的手,並肩站在宮牆上,看花落風起,看秀麗河山。

“牽著阿寧的手,站在九重宮闕之上,才知道什麼叫做江山如畫。”卓元鶴側目望著她,眼角幸福流溢,伸手替她拂去夾雜在發中落花。

一刹那,仿佛時間也停止了呼吸。

天地無聲,這樣一副畫麵,定格成為永恒。

十指相扣,白發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