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生一下子沒了氣勢,不服氣的瞪了對方一眼,便氣呼呼的出門去買吃的了。
餘音去跟著小二安置馬了,所以他沒看到芸生吃癟的樣子,可惜,真是可惜!
繞梁淡笑站在櫃台前,將一包金葉子放在櫃台上,嗓音溫和道:“三間上房,每日三餐要有十菜一湯,有葷有素,冷盤熱盤也要有!”
閻君拿起那包金葉子掂了掂了,轉頭冷看向那抹上樓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嗬!真把他這當如意的飯館了?還十道菜一道湯呢?吃的完嗎?奢侈敗家的玩意兒,文玉舒累死累活,也沒這樣享受過。
這群混蛋,他真該請他們喝五毒湯,吃淤泥大蛆餐。
鳳翥樂天準確無誤的找到文玉舒的房間,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驚得雲鵬拔刀揮去。
鳳翥樂天臉色冰寒的出手,雙指並攏夾住刀刃,冷眸看了雲鵬一眼,便彈開了那柄銀月彎刀,舉步從容的走進了房間。
雲鵬瞪著一雙眼睛,很是驚訝對方的武功。這小子看著可沒多大歲數,怎地內力如此深厚?
雲鷗瞧著那氣度不凡的少年,他唇邊噙一抹高深淡笑,起身拱手道:“閣下氣度不凡,又有如此絕世樣貌,想必,便是天國君主吧?”
天國出美人,鳳翥家曆代的君主,更是才貌出眾,可謂之絕世無雙,天人之姿。
雲羽怔然片刻,便也起了身。望著那臉色冷寒的少年君主,她眼底有著感激和慶幸。卿兒沒有將真心錯付,這個人,果然值得卿兒傾盡所有去愛。
鳳翥樂天在望向雲羽時,雖然依舊臉色冰寒,可眸光卻柔和了許多:“有我在生一日,便不會讓她有事。這是我對她承諾,也是對您的承諾。”
雲羽眼中淚水溢出眼眶,眨眼間滴落,她欣慰一笑,輕點了下頭:“謝謝你對卿兒的心,謝謝!”
雲鷗望著那少年君主,笑意高深。這樣一個癡情的君王,雖讓他為卿兒感到欣慰,可同時,也為卿兒感到歎息。重情的君主,不會是個明君。被昏君愛上的臣子,注定一生勞苦。
鳳翥樂天隻在地獄客棧休息半日,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一行人便飛掠月下,悄然的潛入那被朝廷查封的富貴大宅。
蘇清水在前帶路,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那座紅樓。
雲鵬似乎不怎麼喜歡蘇清水,看蘇清水的目光,總有幾分敵視。
雲鷗無奈一笑,這兩個人,本來是摯友,可卻為了一個女人,一個變成了武癡狂人,一個遠走他鄉,一走便是十五年未歸。
蘇清水帶眾人進入紅樓,指向了那原本放美人榻的地方,聲音平淡道:“那日魅妖,就是在哪裏消失的。眨眼間,她和文玉舒便都不見了。”
鳳翥樂天負手走過去,步子極緩慢慎重,似每一步都在做試探。
安靜的夜,紅樓眾人屏住呼吸,望著那抹頎長的背影,聽著那輕微緩慢的步子聲,人人心裏都在捏一把汗。
閻君眯眸瞧著鳳翥樂天的背影,勾唇慵懶一笑:“這樣走一走,便能找到機關了嗎?這人是不是也太玄虛了?”
雲鷗是個極具耐心的人,他一邊留意著鳳翥樂天的一舉一動,一邊淡笑回答閻君的疑問:“鳳翥家的機關術獨步天下,當年他祖先在江湖行走,因醫術高明,而被人多次強行請醫。為此,鳳翥家祖先為了避開麻煩,便在山林建造茅廬,四周設下重重機關,將那些蠻橫的請醫人士,全給阻攔在了山林之外。”
“咦?鳳翥家的祖先不是武功很高嗎?怎麼,他那樣一個武林高手,竟然也會怕一些宵小之輩嗎?”閻君對此很質疑,也很好奇,更是很疑惑。
“武功再厲害,也終不過隻有一人之力。人力有限,不可能總和一群又一群的人,糾纏不休!”蘇清水麵無表情道,此刻的他沒了往昔的溫和儒雅,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有點冰冷疏離。
芸生一直緊盯著鳳翥樂天的一舉一動,當鳳翥樂天忽然消失的一刹那,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眾人因為芸生的突然舉動,而齊齊的看向那輕紗後,輕紗浮動,可原本的那抹身影,卻早已無了蹤跡。
“怎麼回事?都沒有聽到什麼機關啟動的聲音,怎麼人就忽然間消失不見了?”閻君跟著眾人走過去,對於這有點詭異的現象,他眉心緊皺,心裏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