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舒負手走到魅妖身後,見牆壁向兩邊開,她隨著魅妖進了寒霧繚繞的冰室。
“有點冷,你把這個披上吧!”魅妖遞給了對方意見白狐鬥篷,淡淡一笑,少了些魅惑,多了些悲傷。
文玉舒接過鬥篷披上,隨著魅妖身後,來到了冰室中一張冰玉台前,冰玉台上的巨大冰塊中,冰封著一名藍衣清逸的男子。她驟然撲上冰塊,冰鋒利的劃傷了她的掌心,她不知疼痛的看著那容顏依舊的父親,眼中閃現了淚光:“父親,父親……”
“父親?他是你的父親?文家的三爺?”魅妖不敢置信,這個她無論如何都查不到身份的失憶男子,竟然會是天國丞相府的三爺?
文玉舒就算眼中閃現淚光,可她還是沒能在父女相見的時候,流落一點熱淚。這就是她的悲哀,從不知如何落淚。那怕再喜悅,也不會喜極而泣。那怕再痛苦,也不會難過的哭泣。
魅妖此刻忽然放心了,她望著那神情冰冷的少年,眼底滿是期望道:“既然他是你的父親,那你……你一定會救醒他的,對不對?”
“我的父親,我自然會盡力去救。”文玉舒離開了那塊冰封至親的冰塊,她轉身用那隻染血的手,狠厲的掐住對方的脖子,眸底滿是暴戾陰鷙,聲音冰寒徹骨道:“待我父親蘇醒,你若敢阻我全家團聚,我必會將你碎屍萬段,讓你縱死,也醜陋的讓我父親惡心。”
魅妖一生沒對誰畏懼過,可這一刻,她卻怕這少年怕到了骨子裏。她目露恐懼的艱難點頭,雙手握著對方的手腕,被掐著的脖子,讓她呼吸不暢:“我……我隻想他……他安好!”
“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文玉舒緩緩的鬆開了手,她眸光從暴戾陰鷙,慢慢的變成了柔情似水,聲音卻依舊的無情冰冷:“夫人,請記住,能與雲穀為敵,敢威脅閻君還活著的人,絕對會比死神更可怕,不是嗎?”
魅妖跌坐在寒霧繚繞的地上,她手撫脖頸,目送那恐怖的少年離去。她有些後悔了,後悔讓蘇清水帶對方來見她了。
她本以為,對方隻是個聰明的少年,再少年得意,也不過隻是個文弱書生罷了。
可今日一見,這那是個文弱的少年,根本就是個陰鷙辣手的惡魔,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滿是冰冷死氣,看人就像看一具屍體,讓她冷到了心底。
文玉舒這一耽誤,便到了中午。在她出了那府邸時,蘇清水依舊在外等候。她對於這位可悲可憐的蘇夫子,隻是目光平淡的看對方一眼,隨之轉身離去。
蘇清水本以為文玉舒會恨不得殺了他,可對方卻隻是平淡的看他一眼,便就那樣從容依舊的離開了。
文玉舒一腳踏進地獄客棧,便看到閻君和芸生糾纏在一起。
芸生一字馬在地上,小臉漲紅,雙手被人鉗製著。
反觀閻君,他也一字馬在地上,雙手抱著那不聽話的少年,氣的臉色鐵青咬牙道:“你這臭小子,我要不是看在你主子的麵子上,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你給我老實點,別給我總亂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勾引我呢!”
“你個腦子有病忘吃藥的,男女都不分,誰勾引你了!”芸生從沒這樣受製於人過,這家夥鉗製人不用繩子,非用這樣奇怪的姿勢。嗚嗚嗚……他腿快斷了,他討厭這個死閻君!
文玉舒緩步走向他們,負手低頭瞧著他們培養感情,很好心的笑問道:“閻君大人,要不要我把芸生脫光洗幹淨後,直接送到你房間裏去,讓你好好享受調教呢?”
閻君對於這個皮笑肉不笑的丫頭,隻是嘴角抽搐了下道:“您客氣了!這小子皮糙肉厚的,那有姑娘嫩白香軟,你說我說的是不?”
芸生得到了自由,立馬收腿癱坐在地上,仰首望著他家公子,癟嘴想哭道:“公子,你出去也不等我,回來還和這死人欺負我,嗚嗚嗚……”
“閉嘴!”文玉舒皺眉看了芸生一眼,便負手上了樓。
芸生緊閉著嘴巴,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腿,便走路有些怪異的跟上了樓。
閻君此刻已回到他的櫃台後,他坐在那個高高的凳子上,繼續撥著算盤算賬,神情慵懶,唇角含笑。唉!這小孩子就是嬌氣,他老胳膊老腿的還沒喊疼,那小子倒先訴苦抱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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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位大爺總算出來了,我可沒這麼狠心,讓舒兒沒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