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灃在哪裏?”初夏清冷的嗓音在大殿上響起,雖然語氣很冷,可是眾人都感到,她的話給這個快要喘不過氣的大殿上,帶來了絲絲新鮮的空氣,猶如給溺水的人,扔了一個木板。
“朕不知道!”簡單,淩厲的回答,不帶任何的感情波動。
他清冷的語氣讓初夏微微蹙了一下眉,感覺到好似那裏不對勁,但是有說不出來什麼。
初夏冷哼一聲,雙眸中一閃而過晶亮,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妖豔的笑容,看來是做皇帝久了,已經學會了帝王之道,學會如何做以為無情之人。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他不是你的盟軍嗎?”初夏輕撫著紅衣上的黑發,愜意的眸光,看著上方冷顏的男子,都說女人善變,她看男人要比女人善變一萬倍,女人變得是情,男人變得是心。
“離殤一戰,他就徹底的消失了!”鳳亦宸挺拔的身軀矯健的站在大殿上,沒有任何的畏懼。
初夏看著那張沒有任何改變的臉龐,有了一絲的走神,他已是一國之帝,不需要懼怕什麼,隻是在跟容灃聯手的時候,在知道她被容灃利用,遭受死亡的時候,他還是這麼淡然,沒有任何的畏懼呢?驀然,初夏被這個潛在的反問,嚇到了,她為何會這麼想,難道在她的潛意識裏是希望他來救自己的嗎?
不?不!初夏立刻趕跑了腦袋中這個可笑的想法!
“是嗎?”她邪魅的妍唇微微上揚,妖嬈的眸子注視著鳳亦宸,左手一揮,殿中粗大的柱子,就陡然裂成了兩半,碎屑四起,看著自己的傑作,她說道:“現在,是不是能讓你想起來什麼呢?”
鳳亦宸冷冷的看著初夏,那雙深幽的眸子中染著佞邪之氣,初夏同樣打量著他,修長健碩卻不粗狂的身材,細長微眯帶著怒氣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明明就是他,為什麼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還是沒有嗎?”看他還是不語,初夏拿出了攝魂笛,愜意的在手中把玩著,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可是一旁的侍衛,有些已經開始雙腿打顫了,豆大的汗滴從他們的臉上劃過,眾人心中卻已經感到陣陣寒意襲來,她要是吹響攝魂笛,恐怕這皇宮……恐怕真的……要重建了……
“朕說了,沒有!”鳳亦宸冰冷的語氣,徹底激怒了初夏。
將笛子放在嘴邊,就準備吹奏樂殤之曲,不料,她的第一個音還沒有發出來,一道強大的劍氣就向她襲來,初夏立刻腳尖點地,一個輕躍,躲開了那道淩厲的劍鋒,冷眸立刻射向來人,竟敢擋她的道,不想活了……
“無殤?”
初夏輕輕的吐出了這個名字,她眉頭微蹙,眼波流轉:“為何攔我?”
“接了生意,保護鳳翔皇宮!”無殤說的幹淨利索,在銀質的麵具下,看不出他臉上的變化,隻是初夏注意到了,他臉上帶的還是她給買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