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了。”南宮玄翼下了步輦,與初夏並排而立,看著自己之前的部下,點點頭,太子當真以為他如此輕易的交出兵權,是窮途末路?真是可笑!
步入皇宮,一片恢弘,樹木成蔭,他們到皇宮時,紅日已初上東方。那旭日爬過恢弘雄壯的宮牆,萬道紅光照射,皇宮內一派輝煌。
出了巷口,往南走便是先前進來的禦道。那禦道原是青磚鋪成的,一眼望去,筆直而綿長。頭上是深邃的天空,三麵又是高峻雄偉的殿樓,周圍空闊而寂寥,靜得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幾人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皇帝的寢宮,初夏看到在那寬大的龍床上,躺著一個老人,一個行如枯槁的老人,身上穿的是極其奢華但是那蒼老的容顏,說明了他將不久於人世了。
南宮玄翼單膝跪在床前,眸子滿是焦慮和深深的擔心:“父皇,兒臣來晚了!”
此刻身後一聲邪魅的聲音響起:“皇弟,終於回來了!”
南宮之逸和國師——容灃走了進來。
初夏抬眼看去,南宮之逸還是一副妖孽樣子,而旁邊的那個中年人一身天藍長袍,長的頗陰柔,腰間掛著一柄利劍,不過那斜斜掛著的樣子,好似那就是一件裝飾品,隨意得很,與他全身上下一點也不搭調。這個人看似儒雅,但是雙眼深處閃動的卻是陰險,初夏直覺不喜歡這個人。
正在初夏的注視下,那個人對著南宮玄翼行了宮廷禮:“國師容灃,參見翼王殿下!”
初夏這才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國師,不由得都看了幾眼,這個人的容貌才算是俊秀,可能是上了年紀的關係,氣度不凡,緩步行來,沒有一絲的拘謹,萬分從容,臉上帶著雍容的笑容,風華內斂,沉穏而溫潤。就是這樣看似儒雅溫和的大叔,卻動用了黑煞那般陰狠的劇毒,一出手幾乎同時埋葬了她和南宮玄翼兩人,實在讓人見識到,微笑背後的狠辣,儒雅下麵的果斷,人,萬分不能隻看表象。
“國師也來了!”南宮玄翼沒有理會太子,倒是問候了一下國師。
“來看看皇上的病情!”國師回答著南宮玄翼,眸子卻窺探起了一旁的初夏。
太子看到兩人直接交談,把他涼在了一邊,臉上有了不悅之色:“國師經常來探視父王的病情!”
“是嗎!怎麼國師來的次數越多,父皇的病就越重呢?”南宮玄翼見此眉眼一沉,磅礴的殺氣一閃,嗜血的雙眸冷酷無比的看著國師。
“皇上,年紀大了,不比壯年,翼王又常年在外,皇上很是掛念,在多思多慮之下,身體狀況就愈發的難治了!”國師輕歎了一聲,清淡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無悲、無喜、無動,一點神色波動都沒有。
這不是把錯又推到南宮玄翼身上了嗎?初夏看著兩人在這裏打開了太極。
“那還真是本王的錯了,為了彌補本王的過時,本王走遍諸國,終於找來了一位高人,她一定可以醫治好父皇的!”南宮玄翼看了看初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