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揚起了淒涼的弧度,心如滴血般的說道:“不是!”
“那好!”暮羽此話,剛落,掌風就揚起了,一掌打在亦瑤的身上,毫無防備的亦瑤,重重的撞上石牆,劇痛讓她頭昏眼花,再也支撐不住的軟倒。溫熱的液體,從額上湧出,漫過她的眼,混合了她的淚,緩緩下滑。亦瑤嘴角流血,臉色慘白,嬌小的身子瑟瑟顫抖著。她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滿手的鮮血,無法動彈。
打傷她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看她,冷冷的說道:“你的靜脈已經震斷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著門主回來證明你的清白!”
她抬起頭,透過蒙朧淚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她笑了,笑容詭異得讓人發寒:“你不信我,是嗎?”她雖然在笑,卻止不住眼淚,淚珠一顆又一顆,從眼角滑落。
男子對她的淚,無動於衷:“她如果活著回來,我便信你,她若有不測……”暮羽沒有接著說完,隻是一用力,桌子上的一個杯子,便化成了碎屑。
亦瑤明白了,原來她什麼都不是,在他的心中,門主才是一切,門主可以得到他的關心,他的保護,而她連一個小小的溫柔的眼神他都不曾給過她,這就是她愛著的男人,為什麼呢?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可是她卻是還是愛上了,如今蔓延在胸口愈來愈激烈的痛,是她自己造成的嗎?不,不是的,那是他釘入她身體的一把寬厚而鋒利的刀……它……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深深的釘入她的心口。
起初,乍醒的時候,初夏的神智還有些昏沉,就像是作了一個紛亂難醒的長夢。之後在十秒鍾內,她就徹底的清醒了,緊接著她就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覆蓋物,看向了下麵,天啊!她要丟死人了!
就在他們連個人終於走出了那個老鼠洞之後,開始邁進這座大雪山,正在艱難徒步的初夏,突然看到自己的身下的白雪都染上了猩紅的顏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慌亂的大叫了起來,她沒有傷口啊!血是從哪裏來的!
在檢查了一邊之後,南宮玄翼的臉上有了一絲怪異的紅暈,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是不是你的……月事來了!”
‘月事’這個名字在初夏的腦海中滾了兩滾,當這個‘月事’跟她所熟知的‘大姨媽’掛上勾之後,她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但是接著她就搖了搖頭,表示否定了!看的南宮玄翼是莫名其妙。不要說他了,現在連初夏也有些混亂,她從穿越到現在,從來沒有來過‘大姨媽’,怎麼現在就來了,她不是個男人嗎?不對,她吃了冰魄寒玉,是不是那東西解了她身上的毒,所以她現在要變成真正的女人了,正在琢磨著,突然,下腹一陣劇烈的絞痛,緊接著她就整個人昏了過去。
初夏環顧了四周一下,這是一間整潔的小屋,陳設簡單,上的床褥陳舊而幹淨。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也半點都不在乎。